崔学馆几次啊,就向着那些汉家学子了?”
奚骄不答,寻合适的细枝掰断,开始加固鸟窝。
元珩闲着没事四顾眺望,当看清遥遥过来一女郎是尉窈时,立感晦气:“怎么走哪都能遇见那哭包?”
奚骄没空回头,问:“什么哭包?”
“你忘了?跟你在一个学舍的那个尉窈,一点拳脚本事不会,只会哭。”
“哦。”奚骄心道,会哭也是本事,这不让你见到就烦,因烦想躲么?还让亥也仁、胡二迢都觉得欺负她没趣,且她趁此机会结交了崔尚与太原郭氏出身的郭蕴。
想到这,奚骄回头:莫非前两天她是有意哭一路的?
“糟了糟了!”元珩烦道:“她看清是我冲我过来了,阿奚帮我一次,替我应付她,快、快、快!”
奚骄的脚被对方不停地扯,只能下来,他把手中断枝塞给元珩,爬下树。
这时远处又过来几个奴仆,有人扛梯,有人扛斧,有人背篓筐,看来是专门照料禽林的。
再说尉窈,既然看到了奚骄和另外一帝室子,肯定不能躲开走。她过来揖同门礼,也向树上的元珩揖礼。
元珩真不愿理睬,可是孔夫子才教过尊礼,就敷衍而回,然后冷脸假装修鸟窝。
奚骄问:“昨天来找你的同门是姓曲么?”
尉窈情知有事,为防弄错,她道出曲融的名字:“不是曲融,是尉景同门。”
奚骄点下头,由那几个无赖提起:“消灾会的头一日,在礼学街有无赖闹事,被逮捕后没等拷问便全招了,他们在街头几次制造慌乱,全是冲你去的。”
尉窈一下想到元宵节后曲融缺课的事,明白了,那天肯定是官府突然去曲家查案,致曲融来不了学馆。
但无赖是受曲融或他家里人指使的话,官府岂能放过曲家?曲融会继续告假,那昨天景同门来找她,必会把此事震惊讲述。
所以曲融一定又照常上学了,无赖犯的事跟曲家人没直接关联。
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应是无赖从哪里知道了曲融跟她不和的情况,市井泼皮惯行恶事,于是想到了害她讨好曲家人的主意。
几个念头瞬间过,尉窈不愿和对方久呆,揖礼告辞道:“谢奚同门告知,我明白了,以后我会小心提防。”
奚骄愠恼:明白什么?!这案子我还什么都没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