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溪独自回了客房,路上碰到管家时也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草草微笑示意过就快步离开了。
晚上澜溪也没有参加城主设下的宴席,沧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吃菜,却味同嚼蜡。
城主看得出两人各怀心事,可是自己也不好去问。
最终沧实在忍不住,就提前离开了宴席,端着那盆灵均草准备和澜溪道歉。
“沧!你要干什么!”樱本来在灵均草中修炼,思考自己的幻化体为什么不能说话。突然感觉到外界的异动吓了一跳。
沧没管她,径直走到澜溪房间门前。
纤长的手指扣响木门事让指节处微微发白。屋内没有动静也没有回应,但烛灯投在窗纸上的剪影让沧确定澜溪一定在里面。
沧无奈,用手推开了房门,右脚跨过门槛的时候听到了澜溪冷冰冰的声音。
“谁让你进来的?出去。”
“姐姐,我……”
“出去!”
沧只好收回右脚,把门又合上来,澜溪才发话。
“什么事?”
“姐姐,我没骗你,你捡到的那个女子是雪樱树的树灵,本体尽毁之后躲到了我的体内,今天刚刚恢复过来,灵均草是我给她找的新本体!”
沧一口气把樱的事叙述了个大概。
“为什么在后花园不告诉我?”
“你没给我机会解释啊!”
“那镇魔剑法呢?城主他们口中说的帝照的故人呢?”
沧没想到澜溪竟然知道了自己对城主说的话,一句话把他问住了,他该怎么和她说?
沧左手拳头紧握,仰头看了看天空,似乎特别挣扎……
“对,没错啊。”
“什么没错……”
“我是帝照,,,,”
沧又挣扎了一下,看着空中迅速凝聚的劫云,心里传来刀割一般的痛。
“的朋友……”
沧松开握着的拳头,他已经听到了屋内的哽咽声。
“我发现我爱上你了……”
此话一出,屋内没了动静,片刻,木门被从里面打开来。澜溪泪眼婆娑地站在门口,双眼死死盯着沧……
澜溪迈过门槛,径直地走到沧的面前,接着就是一记耳光。
“他死了对吗……”
……
“我就知道,那些话全都是你说来哄我的!”
“澜溪……”
“好了,无所谓,别说了……”澜溪擦了擦眼泪,转身背对着沧,“让我一个人静静!”
“好!”沧看着澜溪渐远的背影,心底痛到抽搐。
“你这样就算是给自己绝了退路。”樱从灵均草里出来坐在旁边的石凳上说。
……
“从此以后,你就只能是帝照的故人。”
“她会忘了帝照的样子,时间抹去一切。”
“不可能,你不理解雪凰族的诅咒,哪怕她还有一口气,诅咒就不会消失!”
“那就只能听天由命了……”
“你竟然相信天命。”
“我们赢不了天的……”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告诉我?”
“除了残种之力,你都知道,你不知道的,我也不能说不是吗?
樱若有所思的点点头,突然又瞪大眼睛看着沧,不可思议的神情像是见了鬼。
沧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微笑着点点头。
“我们,赢不了天的……”沧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这次樱没有反驳,只是双手撑着脸无奈地看着沧。
翌日清晨,澜溪穿好衣服推开门,今天城主就要出发去帝都参加一个半月之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