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稳一点。”
谈判失败,估计又要被Vivi念叨了,冷意想着就烦。钱包里还剩五百块,一盒巧克力就要一百多,冷意在货架前来来回回转悠了好几圈,最终收回了手,默念着吃饭要紧。
“为什么要买?败家的东西,就知道吃,还挑牌子!”冷意捧着那盒巧克力,嘴上骂骂咧咧的,心里却是满足得很,饭可以不吃,巧克力不能断。剥开一颗含进嘴里,巧克力的甜味,酒心浓厚,瞬间俘虏了味蕾,有时候她觉得她有瘾,精神上的。
“冷小姐,月末了,记得交房租。”房东就住在关好好的对面,穿着睡衣,肥大的身材几乎堵住了走道,像是知道冷意没钱,从不催租的包租婆破天荒地同她提钱。
“我知道的虞阿姨。”冷意的态度客客气气,笑起来浓重的妆容带了煞气,惹得房东厌弃地别开眼。他们这一对房东和租客大约是世界上最相称的组合,一个小气得要命,一个吝啬得要死。
房东家连电视机都没有,平日里听听八十年代的老式收音机,就能过去一整天。况且冷意的名气实在是小,她一直以为爱好浓妆艳抹的冷意的行当不正经,有时候一整天都不在,她猜测是不是早上在发廊上班,晚上又去夜总会赚钱。
房东的冷血无情她是见过的,记得搬来那天,前面那位租客没钱续租,正和房东理论,力大无比的房东将他所有的行李从窗户里扔下去,吓坏了过往行人。听说只是拖了一天的租,还被扣了电脑做押。
“知道没有用,有钱才行。”虞阿姨扭了扭身子,将煤饼炉上炖的钢精锅拎进屋里。应该又是萝卜炖骨头,一锅萝卜加一块骨头,还是纯骨头的骨头。
屋漏偏逢连夜雨,冷意连着饿过早中饭,本打算在被赶出去的前一天晚上大吃大喝一顿,或许醉了还能同房东干上一架,平日里这小身板是不敢妄想的,也许醉了天生神力了,四两拨千斤了!哪知那边鸡毛还没拔干净,她这边的钱包就没了。
看着快好了,她去掏钱,发现皮包左下侧拉开一个大洞,钱包没了。她是多年没有干这行了,装备倒是越发先进了。冷意特别淡定,卡都被冻结了,她一点也不怕小贼去银行占便宜。
她慢慢地退出等着拔毛取鸡的人群,任凭老板怎么喊,都不做回声,悄悄逃离现场。
Vivi之前来了几通电话,确认冷意道歉的进度,一听她又火上浇油了,气得摔了电话,她也不敢打过去,就怕他一同指责,把她仅剩的那一点电话费都折腾没了。
“冷意我告诉你,这一次你再给我耍花样,我直接扒了你的皮负荆请罪去。”Vivi果然还在气,冷意听着她絮絮叨叨没完没了,心疼得在滴血,三毛钱一分钟呢。
“Vivi姐,等我好消息。”实在觉得结局无望,冷意先发制人,直接挂了电话。根据Vivi的消息,又约会?不知道这一次是哪一位。
她今天的打扮有点奇怪,白色的运动衫运动裤,洗得发黄的帆布鞋,却还是浓重的烟熏妆,一把扎的马尾很简单。这么看来,若是换一张清爽的脸,就相称了。
四道杠的伪阿迪,像是被扑倒的奇怪标志挂在胸口,混迹在一群买菜的中年妇女中间完全没有问题,可是,当她走在北宫奢华的走廊上,迎来众人的目光,依旧是那副唯我独尊的模样,大概只有冷意了。
“两个人吃饭用最大的包间。”冷意讽刺,她都快吃不起饭,始作俑者却安然地美人在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