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说:“你这几天跑哪里去了?”
“散心。”冷意瞄了瞄他手里的进口酒不禁蹙眉,“去哪儿打劫了?买这么贵的酒?”“臭小子送过来的。”周泰年咪了一口,真是好酒。
“喝他送的东西,也不怕毒死你。”冷意啐了一口,扒着碗里的饭。“臭丫头,你真喜欢他?是不是砸坏了脑子?”周泰年伸手捋起她右眼上的头发,“这疤怎么还不褪啊?”
“都多少年了还能褪啊?”冷意嗤笑,撇开脑袋,往嘴巴里塞了一块鸡肉。“你没事别老化那么浓的妆,不如去激光除疤算了。”周泰年提议。
“不能除,血海深仇呢。”冷意眯了眼,下意识地摸了摸右边的眼皮,有点凸起的触感。“丫头,我这个做师父的都打算放下了,你…”
“我不放,一辈子不放!”冷意抬高了声音,在偌大的院子里竟然还带起了回声。“丫头…”周泰年有点诧异,她的反应,虽然比之十年前冷静不少,却不是因为仇恨淡了,而是她学会隐忍了。
冷意手握成拳头,目光笔直地望着院子里盆栽的几颗金桔树:“就算报不了仇,我也要记恨一辈子,如果我们都忘了,哑巴怎么办?米骏怎么办!”
“的确是我先背叛的,这些才是对我的惩罚。”冷意撩起头发,整一个疤的面积有点大,一直蔓延到眉角,“哑巴的死不算,他是无辜的。”
“吃饭吧,菜凉了。”冷意终于平静下来,夹了一个鸡腿到周泰年的碗里,“对了,五十岁生日,给你带了礼物。”
“谁五十岁?杂货店老板娘说我最多四十。”周泰年嚷嚷,“小吃店的老板娘更有眼力,说我就三十五。”
“我走那会儿还好好的啊,我才没离开一个月呢,怎么一个两个都瞎了?”冷意阴阳怪气地嘟哝,气得周泰年咬牙切齿,“你也不照照镜子,那两鬓的白头发。”
“还不是你个臭丫头,敢离家出走还不联系我?!”周泰年说起来就生气,“要是有个好歹,等我下去了怎么和曼娟交代?”唬得他连头发也没心思去染了,结果就暴露了老态。
“哦,既然这样,大约我带回来的那两坛子陈年老酒也不想要了。”冷意耸耸肩膀,有点遗憾。
“我不是一直劝你不要每天待在家里,早该出去走走了。”周泰年笑眯眯的,“怎么这样客气,还给我带礼物了,真没有白疼你。”
“周叔叔。”院子里的不速之客引得两人抬头,一身黑色的天王从树荫下一步步走来。
40初次相遇的师兄弟
“你来干什么?”周泰年一拍桌子,震得上头的杯盘跳了跳,带出一阵轻响。“师父五十岁,我这个做徒弟的,自然应该到场。”甘陆不疾不徐地走到桌子边上。
“别喊我师父,我没你这样的徒弟,你他妈已经被我逐出师门了!”周泰年噌的站起身,扯着嗓子,唯恐对方听不到似的。
“即使我被逐出师门,周叔叔毕竟是我的长辈,您寿辰的时候来一趟,总是应该的。”甘陆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陈年花雕,您老的最爱。”
“怎么?小小的两瓶酒就想收买我?”周泰年冷哼,“老子告诉你,你送的酒,再好的老子也不要。”
“暖暖。”甘陆对周泰年的态度并不介意,仿佛在意料之中,侧身同冷意打招呼,手亲昵地摸上她是发心。
“寻死么?动手动脚!”周泰年是机护短的人,在冷意尚没有反应之前,母鸡似的将她护在身后。
“师父,您在围墙上都撒什么了?痛死我了。”大约是太投入在过去的纠葛里,三人也都算是小有身手,尤其是周泰年和甘陆,已是高手中的高手,竟都没有察觉到多了一个人。
付沂南蹲在周泰年家院子的围墙上,拍着手上的玻璃碎渣。伸头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