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荡的。
见他没有想说话的意思,眼神也并无恶意,随心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朝牢门外看了看,外面似乎没有站岗放哨的侍卫,慢慢的移动脚步,来到牢门前,细细打量锁着牢门的锁,大铁块,在现代已经绝迹。
随意的翻动了几下,心中已有了计量,这锁要打开并不难,随手扯下一根头发,手刚移到锁孔处,一个低沉的声音传了过来:“就算打开锁,你也出不了这天牢。”
停下动作,随心转过头,看着那个说话的人,“为什么?”她对自己的武功有绝对的信心,那些人就算有武器,也不一定能赢得了她。
“因为锁上有个机关,一旦锁被打开,那么外面的铁门将会被放下来,这个天牢就会处在封闭状态,水会从墙壁的通孔进来,最后就变成一座水牢,我们俩谁都逃不掉。”没有嘲讽,语气平缓,不带丝毫情绪。就像是告诉你今早的天气一般平常。
随心听完,眉头不觉紧锁,再次仔细看了看那大铁块,确实,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有个小小的凹槽,看来那就是机关的所在了。
“这样的机关难不住我,只要不触动那机关,不就可以了吗?”看似很复杂,其实也很简单,只要先将凹槽按住,旁边的小细铁丝不弯曲,然后用发丝挑开锁片,再放开凹槽,这样就不会触动那个开关了。
“姑娘,相信我吧,这些机关我比你熟悉,因为它们都是我设计的,可是我被困在这天牢十年了,如果出去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我想我早就出去了。”
随心因为他的话看过去,那是一张并不算苍老的脸,凌乱的长发下两鬓已有些斑白,除了那双智慧的眼,其他的地方跟平常人无二。
他是设计者?那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长达十年?还是因为他知晓了不该知晓的秘密?或者触犯了这个国家的法律,所以才会关在这不见天日的天牢中?
随心虽然冲动,但并不莽撞。
“那请教一下,怎么样才能活着走出这天牢?”她是穿越来了,可她还想活着回去过好不容易得来的自由生活。
“姑娘,在回答你这个问题前,我能先问你一个问题吗?”笑容,第一次绽放在他脸上,让原本平凡的脸霎时洋溢着动人的光彩,有种说不出来的亲切。
“可以,你问吧。”随心并不觉得这需要询问她的意见,想问就问,就像自己。
“如果明知前面是悬崖峭壁,已无路可走,退回原地也许还能苟延残喘,你还会向前吗?还是退回到原来的位置?”
这个问题对于随心来讲,没有考虑的意义,因为她的答案是那样的清晰可见。问题一出来,答案也随之而出。
“待在原地苟且活着不是我的个性,即使知道前面是悬崖断壁,无路可行,我亦会毫不犹豫选择朝前而不是退后。”就算是死,也要死得有气节。
“是吗?蝼蚁尚且懂得偷生,姑娘为何如此决断呢?”像是自言自语,男子低着头,似是在思考问题,突然,他抬头看着随心,一字一句的说:“要想光明正大地活着走出天牢,只有一个办法,这也是火之国千百年来遵循的法令,无论是谁,无论曾经犯了多大的过错,只要闯过死之门,就能获得赦免,并且可以跟火之国国主提一个条件。”
哦?还有这么一说?随心一听来精神了,不管是死之门还是生之门,只要有办法,就一定要去尝试。不过——“死之门是什么?”
何谓死之门?置死地而后生,便是死之门。
随心听下来,火之国的死之门类似古罗马时期的角斗士,但是这边是徒手跟饿了三天的猛兽较量,那边是人与人较量,能活下来的唯一就是胜者。
野蛮国家就是这样,跟猛兽比试还真是一点都没让她感觉到意外。不过,这样的方法也没什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