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谢明贞听了她的话,便立即抬头,正色道:“姨娘何必这般自轻,我是姨娘生的,虽不能叫你一声娘,可依旧不能否认我是你肚子里头爬出来的。姨娘说我也是应该的。”
“我知道你是个好孩子,姨娘只怕着你以后能和姑爷和和美美的过日子,姨娘这辈子就再没遗憾了,”方姨娘拉着她的手说道。
“我走了以后,姨娘在家里头也要好好的,”谢明贞突然眼睛一涩,轻声念叨。
“你别担心我,你日子过好了,便是比什么都重要,”方姨娘说道。
因着赶上五月初五的端午节,所以谢家连端午都没怎么准备,往年给下人们发的两斤粽子,全折现成了银子。不过这银子自然是粽子讨人喜欢,所以不禁没人说闲话,反而都是感恩的话。
五月初八的时候,谢家的流水宴摆开了。真不是谢家想要铺张,阁老家里头出了个状元孙子,内阁的人都得请吧,毕竟大家平日一个办公室坐着。而谢舫的门生有好些都在京城当官,这个也得请,毕竟清骏日后入朝为官也要这些提携啊。
至于谢树元自是不用说了,都察院的人从左都御史开始,他的直系下属官也得请。而萧家这边,是必须得到的。而萧氏自己也是有舅家的,这个也得请。
谢清骏是在应天书院读书的,书院里头出了这么一顶活招牌,就算是应天书院这种清白的学院,都恨不能在大门牌匾上加一句,此乃新科状元母校。
所以谢清骏的恩师得请,谢树元又怕漏请了谁都不好,所以但凡在书院里头教过谢清骏,一律都请了。而谢清骏的同窗以及这科一起参加会试的也要请。
所以饶是萧氏这等长袖善舞的,都生怕出现一星半点错误。
不过萧氏这几天忙着,谢清湛又刚好放假在家,非要拉着谢清溪出门,说是要买礼物给谢明贞。谢清溪倒是早就准备好了,一对上好的白玉龙凤玉佩。
所以两人就等到琼林宴的时候,连自家马车都不坐,就偷偷溜出去了。人实在是太多了,而且老太爷特别让人将正门开了,让客人从谢家正门进去的。
不过谢清湛岂会让谢清溪走着去街上,早早就有人在外面等着接应他呢。一上车,里头的锦袍少年便笑着问道:“清湛,这是谁啊?”
“我表弟,”谢清湛随意地说道。
谢清溪微微垂着头,倒是惹得那少年又看了好几眼,只觉得清湛这表弟长得未免也好看了些吧。
“南浔,咱们这次去哪儿啊,”谢清湛问道。
向南浔是谢清湛在东川书院的同窗,两人又都喜欢蹴鞠,所以关系最是要好。这会他笑着说道:“幸好我爹也来你家参加宴会,要不然我还真出不来。不过等我爹回去,估计我哥又要倒霉了。”
“你哥又怎么了?”谢清湛好奇地问。
“这你还不知道啊?”向南浔立即说道:“你大哥现在那就是咱们官宦子弟的一面旗帜,我爹现在天天在家念叨,说人家谢清骏怎么就考个状元,你连个举人都考三年。反正我哥快烦死了。”
谢清湛和谢清溪面面相觑,真不知道怎么安慰。
待到了街上,向南浔就带着谢清湛去了城中最好首饰铺子珍宝阁。谢清溪下车的时候,拉了一下他的手臂问道:“这种地方的首饰可是贵的很,你带足银子了吗?”
谢清湛朝她眨了下眼睛:“谁现在还带银子啊。”
谢清溪刚要说话,就听他又说:“我带足银票了,哈哈哈……”
谢清溪正要朝他翻白眼的时候,就见突然一声悦耳地鸣哨之声。谢清湛也听到了,两人都往对面酒楼的二楼看去,结果窗户口什么人都没有。
只是待谢清溪要进珍宝阁的时候,又回头看了一眼,陆庭舟正在二楼上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