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常突然转身,脸色更加苍白,缓缓开口道“人活一世实属不易,还望娘娘保重身体。”
我没有再留他,望着这宏伟的宫殿,一切的一切要开始了。
叁
十八岁,是一个女子最好的年纪。
而我十八岁时却嫁错了人。我本应嫁给楼常,却嫁给了楼玉,也就是当今圣上。
知道那种感觉么?就像有人硬生生把你从温暖的被窝中拽出来,扔到冰凉的护城河中,冷的不只是身还有心。
那时我问楼常怎么会这样?
楼常是笑着的,对,他是笑着的。
他笑着说,哥哥是皇上,他要你我怎么能不给呢?
他的语气中没有一丝怜惜,甚至是愧疚。
……
“卿姑娘,三公子来了。”
“嗯。”我停止回忆,努力将思绪拉回现实。
“都准备好了?”刚坐到我对面的青杉男子悠悠问道。
此时正是正午,阳光大好。四周绿树青山,溪水潺潺。
我所答非所问“这地儿真好。”
“是啊”他喝了口茶,又道“长安,你可是狠的下心?”
我看着眼前温润如玉的男子,下意识的说“楚墨,这些年来,你韬光养晦,不惜将自个儿的亲妹妹送到青楼,如今这般光景,可是你想要的?”
“长安,有些事从开始便已经注定,不是我不想要就可以不要的。”他放下茶,踌躇了一会儿道
“长安,楼常已经注意到我们了。他到底有多危险,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好,我知道。”
待楚墨走后,我继续吹着风,看着潺潺的溪水,一时间呆楞的出神。
我十岁那年,还是大齐的长公主时,世人皆传楼将军家里有个二公子天资聪慧,诗词歌赋,文韬武略,无一不通。
但长安的人并不知道苏州楚家有一公子,与楼二公子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并且更善谋略。因母后一直看不惯他,便将他送到亲戚家寄养,因而随了他母妃的姓氏,楚。这人便是我的长兄,楚墨。
我十二岁那年,父皇过大寿,那日我偶染风寒,便没去给父皇贺寿。
晚间时,我实在闲着无趣,便趁宫女不注意跑了出去。
可那时的我并不知道这一跑后,我不仅回不去了,而且将会陷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那日,我来到了后花园的亭子中,打算过去坐一会儿。却见亭中早已有位白衣少年,风下他的白衣翩翩,束发的带子在风中飘扬。
我带着疑惑走进亭中,许是太过好奇,前脚刚迈入亭子,我已开口“你是谁?”
那少年转头看我,眼里好似有一潭深不见底的水。
“喂,快回答本公主的话。”年少轻狂的我,单手掐腰指着他发问。
少年轻笑“公主也这般没教养么?”
我一愣,随即气的脸色通红,突然看到桌上的玉笛,走到跟前拿起笛子便扔进了水池里。并挑眉看他“我就是没教养,你能奈我何?”
“胡闹。”少年推了我一下,便跳下水寻笛子。
我坐在亭栏上,看着在水中游来游去的少年,我捧腹大笑,随即作出一上联来取笑他“绿骨一飞,狗下水疯找。”
待那少年寻到笛子,爬上岸来,对回我的联“黄毛未长,鸡坐杆乱鸣。”
“你……”我气愤的指着他说“大男儿无气度,小心眼。”
少年缓缓的整理了下衣衫,突然笑道“长公主有刁蛮,浅目光。”
“你才目光短浅呢”我撇撇嘴。
只见少年一笑,说了句“一会儿你就会知道了。”便拿着玉笛扬伥而去。那一瞬间,我看到了玉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