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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2 / 5)

手若柔荑抚玉笛,肤如白雪束红衣。翩翩彩袖惊鸿舞,淡淡新妆玉树依。光已逝,梦难移。几番惊醒怒歌琵。纤纤细手搓衣锦,默默无言笑自欺。

这是我十三岁时之作,那时尚幼,在斋中做着浣纱女,倒是极其羡慕那些个不愁吃穿月貌花容的女子,便作下了这幅字画。

如今,我已为国母,可…

又翻了番这些个纸卷,突见一张被火烧去一半的残纸,好奇的拿起看,那张残纸上密密麻麻的写着两个字“楼常”

楼常…

我一楞,似是连着心脏都随着这个名字的出现而停止。

三娘凑过来看,见到纸上字,先是一怔,随后拿起我手上的半张纸,说道“梅卿,你的这些字画也是年少时的回忆,好好收着吧。”

我抬手将桌上的纸卷扫到地上,微微蹙眉“不必了,你且烧了罢,今日的梅卿已不比往日,也不用留着那些回忆。”说罢,又拿起桌上的玛瑙玉觞扔在地上摔了个粉碎,便往门口走去。

出门后,突然觉得身子甚乏,便随意推开一间房走了进去。

房内,床上的男女正在云雨,突见闯了个外人,都急着盖上赤/裸的身子,床上男人瞪着我骂

“劳什子的,扰了爷的兴致,爷砍了你的脑袋。”

“呦,这不是尚书大人?真是有雅兴。”我缓缓走过去,掀起帘子“看清楚了,你姑奶奶我是谁?”

瞬间,床上的男人白了脸,讪讪的说不出话。

我闭上双眼,忍着怒气冷声斥骂“滚。”

“是,是。”男人慌忙拿起衣服,跑出门外,女子吓的连步子也站不稳,披着被子落荒而逃。

倾刻之间,屋内安静下来,我将床上的被褥扯下扔到地上,接着便倒在坚硬的床板上。闭上双眼,脑海中一遍遍闪过一个名字“楼常”

“楼常”口里念着这两个字,泪水无声无息的滑下。

我曾用“姿容既好,神情亦佳。”来形容楼常。

我第一次接的客便是楼常。初次见他,我被惊的说不出话。

那人一身白衣,身形颀长,眉目清秀俊朗,气质出尘,神态高雅自若,仿若不是世间之人一般。

三娘见我红了脸,便知趣的退下了。

事毕,楼常说让我守住自个儿的身子,他许诺会来娶了我。

自那日后,我开始守身如玉,自然,我并非愚人,知晓在青楼守身是个难事,我便和三娘说自己得了顽疾。出乎意料的是一向精明的三娘竟然相信了。

空闲时,我经常同楼常在一起温存。有时候我们会出去游景赏花,他会教我琴棋书画。

那段日子许是最快活的了。

后来,也不知怎的,人人皆知长安中的“红尘一梦”有一才华横溢的女子“林梅卿”买艺不卖身,慕名前来的男子不尽其数。

而我也有了和楼常离开长安的打算,他说离开长安后,会带我去北方看雪。

……

“梅姑娘,醒醒,睡这该着凉了。”感觉到有人推我,轻轻揉着泛红的双眼,睁开眼时,环顾四周,看了看眼前的姑娘,轻叹了口气,又是一梦。

“你出去吧,莫理我,不要再来扰我了。”

那姑娘看了我一眼,也不多言,缓缓退出门外。

又坐了一会儿,便走到镜前整理衣着,看着镜中的人,抚上如玉的面颊,轻笑道“梅卿,你这张脸迷倒了多少男人?就连皇上都甘心拜倒在你裙下呢。”

泪水悄无声息的滑落,转身走到窗前,望着远处江河美景,只觉得心里苦涩。

呵,如今皇城女子皆羡慕我,可我多年苦楚,又谁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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