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少年這副模樣,最後還是心疼占了上風。
饒昔從儲物袋裡拿出了療傷的瓷瓶,他打開瓷瓶問:「還有力氣自己塗藥嗎?」
「沒有了。」梁鏡優急忙又小聲地說,生怕青年反感而丟下他。
饒昔抹了一把藥膏,骨節分明的手指沾著青色的藥膏,煞是好看。
梁鏡優的視線忍不住撇過去一眼。
饒昔把藥膏塗在了梁鏡優的手腕上,他順著蜿蜒的青紫色,一點點輕柔地抹過去。
他塗了半天少年都沒有舉動,扭過頭,看到少年那雙紅色的眼珠子一直盯著自己的動作,那雙眼睛的專注,就像一頭盯著獵物的狼。
饒昔沒好氣地說:「看我的手做什麼?疼了說一聲。」
「嗯……」梁鏡優連忙低下頭,青年的皮膚在他手腕上流動,光滑又柔軟。
他垂眸沒多久,很快就小心翼翼地微微抬眸,用眼睛的餘光看著青年替他抹藥的動作。
青年低著頭,皮膚白得像一團雪,因為專注,那雙墨色眸子上的長睫良久才會動一下,像停在路邊休憩、偶爾扇動翅膀的蝴蝶。
這個npc真好看。
無論哪個角度都好看,沒有一點死角。
不枉他費盡心機帶著傷回來。
也許是因為現實的體質漸漸和遊戲融合,戒律堂的鞭子打在他身上只有微微的疼痛,等他從戒律堂出來,那點傷一下子就消失了,一點青紫都留不下。
無法,梁鏡優只能裝作身上有傷,慢吞吞地挪上山躲在林間,半夜的時候自己抽自己,抽了半天才光榮負傷,最後往傅白門前一趴。
不知道青年這一次什麼時候起床,梁鏡優趴在地上,咽了一口唾沫。
真是可惜了。
現在青年不需要自己叫他起床了……都怪那個雙標的段從南!他咬牙切齒。
梁鏡優的體質非常好,藥膏塗上去沒多久,青紫就一下子消失了。
等塗好手腕,饒昔看了一眼他光潔無損的白皙手腕,把藥膏塞到梁鏡優手裡,「其他地方自己塗。」
梁鏡優剛想繼續說什麼,結果看到自己的手腕,和之前的青紫相比,健康得仿佛不是一隻胳膊。
他瞪著眼睛,頭一次痛恨自己的體質竟然這麼好。
最後還是只能把藥膏接過來。
不過能在青年的床榻上塗藥,也不錯了,梁鏡優想把小腿伸進饒昔被子裡,被饒昔用力抓住。
青年坐在床榻邊,看著他,吐出一個字,「髒。」
梁鏡優:「……」
他沉默了一會兒,迅速給自己施了一個清潔術,「現在不髒了。」
「扣扣……」門外突然傳來敲門聲。
饒昔站起身,走過去打開了門。梁鏡優連忙把小腿伸進饒昔的被子裡。
有著一張糰子臉的少年站在門口,圓圓的眼睛略顯失落,他低聲說:「師弟……」
「怎麼了?」饒昔不明所以。
薛檬一直秉著自己是個師兄的念頭,向來覺得自己應該做好榜樣,之前在青年面前做了那樣的事情,自覺失職,在後山深塘獨自修煉了兩天才回來。
回來的時候路過青年的房門,還是沒忍住敲了敲門。
梁鏡優隱約間聽到了薛檬的聲音,連忙支棱耳朵,想要偷聽他們在說什麼。
聲音有點低,聽不清。
他往外挪了挪,不小心碰到了青年掉在床上的金飾,兩個金飾相撞,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薛檬眼神一凜,視線直勾勾往饒昔的房間裡看去,「師弟房間裡有什麼東西嗎?」
饒昔也聽到了,才想起自己落下的金飾,他覺得這沒什麼好遮掩的,於是道:「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