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大些,骨節分明,肌膚冷白,也十分好看,只不過平日裡一直藏在袖子裡。
段從南沉默地看著他。
饒昔把幾個小玩具刷一下放在段從南的手心裡,又把他的手裹起來,看到拳頭把小玩具都包住後才滿意。
「送給你啦,師尊。」
青年揚起笑臉,眉目仿佛無邊秋月,眼角處染著的笑意,似乎能直直染到人的心裡去。
不笑的時候,青年雪膚紅唇,眼睛宛如精心雕琢的墨玉一般美麗,那張臉就像是工筆繪出,一筆一畫,無比精緻,已是仙姿佚貌,當真是世無其二。
笑起來的時候那種令人驚艷的美麗就更加躍然紙上,笑意染上那漂亮的眸子,精緻的臉蛋,仿佛將整張臉的美麗都一一挖掘出來,深入骨髓。
大概不論是再如何冷心冷情的天上謫仙,都願意為他墜入凡塵,送上無數的珍寶玉石,只為了他能夠多笑幾次。
饒昔伸出手指輕輕碰了碰他的拳頭,「如果師尊不要的話,就丟了吧。」
他把話就放這裡了,剩下如何,都要看段從南怎麼做了。
說罷,青年連忙轉身離開。
段從南不說話,只是在青年的身影消失後,他握緊了拳頭,感受到小玩具在掌心摩擦,才微微鬆開。
他轉過身,回到自己的房間。
指尖微動間,一個香囊落到了男人的手裡,他拿著香囊,打開後把裡面的香料都倒在地上,零碎的香料被空中乍現的水流抹去,再沒有蹤跡。
隨後,好看的指骨拿起小玩具,一個一個放進去,用靈力封存後,放在了被忽然打開的抽屜里。
……
饒昔忽然離開,是因為聽到茸茸搶了遊戲系統的位置,突然在他耳邊說話的聲音。
【系統提示:您的營養液即將消耗殆盡,請立刻下線補充營養液,祝您遊戲愉快。】
饒昔回到房間,有些無奈地說:「出來吧。」
雪白小糰子從空中出現了身影,毛球浮在空中,睜著黑色的小眼睛,眨了一下又一下,柔軟毛髮整整齊齊地趴著,看起來十分無辜。
饒昔哭笑不得,「要裝就裝得像一些,你學了它的語氣,它的用詞,怎麼不學它的聲音,我一聽就聽出來是你。」
毛球眨了眨眼,把這話聽了進去,脆生生地說:「我知道了昔昔,下次會做得更好的。」
饒昔:「……別。」
這樣他就分不清到底誰是誰了。
毛球:「?」
饒昔伸出了手,毛球立刻飛到了他的手中,他低著頭看它,道:「營養液的事情我知道了。」
他安撫般揉了揉毛球的腦袋,嘆息一聲,「下次不用裝遊戲系統,直接告訴我就可以了。」
毛球低了低腦袋,因為撫摸下舒展的雪白毛髮又耷拉下去,它小聲說:「昔昔我明白了。」
它的情緒似乎更低迷了。
饒昔覺得它沒有明白自己的意思,他把毛球放到了桌子上,隨後彎下身體,和它平視。
看到這種嚴肅的場景,毛球頓時變得十分緊張,局促不安,它一直很乖,就是怕自己會不小心做錯事情,青年會不要它,如果青年也不要它,那它就真的沒有其他地方可以去了。
饒昔看著它的眼睛,說:「茸茸,想要的東西要自己爭取,你不說,我是不會知道的,明白嗎?」
青年吐字緩慢,語氣平緩,毛球聽得很清楚。
它怔了好一會兒,小小的眼珠小心翼翼地轉了轉,小聲開口:「我可以爭取嗎?昔昔……不會不要我吧……」
它失去了很多記憶,但它仍舊記得兩個清晰的畫面。
第二個畫面,是在那個永遠不見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