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願因為抓著他,沒有手了,果斷二話不說踩了他抓著門的手一腳,王栗小聲痛呼一聲,終於鬆開了手。
窸窸窣窣持續不斷的零碎聲音讓床榻上的青年眼睛掙扎著,長長的睫毛像被困住不斷掙扎的蝴蝶,似乎就要醒來。
饒昔睜開了眼,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神色迷茫,他茫然地環顧四周,房間裡還是跟之前一樣,沒有任何變化,於是他翻了個身,擺了個舒服的姿勢,繼續睡了。
待到離青年的房間有點遠後,沈願對王栗使出了一番奪命連環捶打,半天動作都不停歇,邊打邊喊:「我讓你跑到他房間!我讓你看他!我讓你想摸他!不給你一點教訓你是不是要飛天了!」
他特意讓大人隱藏的容貌,竟然被這個傻逼看了。
本來想過要不要取消攝魂術,但是按照恢復正常的王栗個性,看到大人那樣好看的人,估計魂都飛了,比這個心智退化的王栗還要麻煩。
男人有離識期境界,不過因為心智退化根本不會用,就睜著眼睛站在原地被打,疼痛讓他下意識躲避。
沈願瞪著眼睛,「你還敢躲?」
他把男人固定住,錘到解氣,才解開了攝魂術。
恢復正常的王栗看著站在前方的沈願,眼神迷茫,下一刻臉上傳來的疼痛感讓他倒吸一口涼氣,「嘶……」
沈願正不悅地看著他,王栗下意識忽略了現在的情況,而是神情平靜地說:「我回去敷一下臉。」
……
這一覺饒昔睡得很舒服,他從床上起身,伸了個懶腰,收拾了一下自己,就走了出去。
正在澆花的侍女下意識轉過身想要對他露出一個微笑,當她看到青年的時候,唇邊還未勾起笑容,人已經整個愣住了。
眼前的青年實在太過好看了。
他穿著一身極其樸素的白衣,雪膚紅唇,烏黑的眼眸,挺直的鼻樑,修長的天鵝頸,明明是再普通不過的動作,在他身上體現,卻總像蘊含著一股說不出的韻味。
這種美麗,仿佛是從骨髓里透出來的,在這樣的美麗面前,似乎任何語言都顯得蒼白無力。
見小姐姐一直呆滯地看著他,饒昔疑惑地歪了歪頭。
又是一陣暴擊。
幾乎所有正在庭院裡修剪靈株的侍女都停下了動作,看向那個站在門口、似乎能奪去人心神的青年。
饒昔終於發現不對勁了,他連忙指尖捏訣,直到隱藏住了容貌,侍女才終於回過神來。
她怔怔地說:「我總算知道主人為什麼那麼喜歡你了。」
這個青年無論是內在還是外在,都像火焰一般吸引著所有飛蛾的注意力。
饒昔啞然失笑,「姐姐真是折煞我了。」
侍女搖頭,正想說什麼,就聽見青年開口問她:「上次送給姐姐的花可還有用嗎?」
她下意識答道:「快沒用了。」
她從儲物袋中拿出那個藍色的花苞,和第一次相比,因為其中儲存的靈力使用了大部分,花苞的顏色淡了許多,仿佛缺少水分逐漸暗淡無光。
饒昔伸出手,靈力在白皙修長的手指浮現,慢慢被壓縮,那濃郁的程度看著似乎都有了顏色,被壓縮成一團的靈力匯聚到花苞之中,藍色花苞頓時像被澆了水般鮮艷欲滴起來。
「這次可以用得更久。」
青年如是言笑晏晏。
明明已經隱藏了那美到令人窒息的絕世容貌,如今面對的是一張平平無奇的臉,但侍女怔愣間,仿佛也能感受到之前直面青年美貌的窒息感。
她連忙低下頭,不敢再面對那張臉,低聲開口:「多謝。」
「姐姐,我出去走走,讓沈願不要找我了。」
饒昔說完就向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