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昔怔住了,他其實完全沒有想到,他沒有表達出來的意願,沈願居然能發現。
他笑著搖了搖頭,「無礙。」
「在我面前,你可以更加任性一點,你本就不該放任別人傷害你,沒有人是生來就必須受到別人傷害的。」
饒昔揉了揉他的腦袋,美麗的眼眸里仿佛摻雜著一條流淌的星河,「當然,前提是,有些事情是絕對不能做的。」
沈願低迷的心情很快被安撫,他又笑起來,漂亮的臉蛋上綻放出了一個明艷的笑,恢復了以往的活力,「我知道的!大人!」
……
因為這件事情,合歡宗進行了緊急部署,啟動了護宗大陣。
眾弟子嚴陣以待,日日刻苦修煉。
在如今氣氛緊張的合歡宗,和眾多苦大仇深的弟子畫風不一致的,除了饒昔、沈願,還有無數已經加入合歡宗門下的《仙途》玩家。
幾個玩家一邊嗑瓜子,一邊聚集著說話,「你聽說了嗎?之前合歡宗門口發生的事情。」
「聽說了聽說了,小美人不錯,傅白也很棒,那狹度宗也太噁心了吧,還好沒去。」
「那少年npc打不過小美人就口頭威脅加侮辱,沒骨氣又不要臉,噁心吧啦的,真是死得活該,還有那個狹度宗弟子也是,居然侮辱傅白,真是太過分了!小美人幹得好!」
「傅白那法訣我是第一次見,我看了一下,好像商城裡都沒有賣。」
「哎呀那個不重要,他們npc獨自出門在外誰沒個底牌啊!」
「聽說狹度宗宗主有合體期修為,感覺傅白可能危險了,雖然他不懼強敵的勇氣令我等佩服。」
「傅白和那狹度宗宗主等級差距太大了,大家能幫忙的就幫個忙吧,這個時候就是我們該出場的時候了!」
「沒錯,反正我們死不了,到時候再用帝國幣把修為堆回來就行,為了美人,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我有朋友在狹度宗,他可以悄咪咪搞破壞,到時候死了換號過來。」
「讓我想想我有沒有認識的在。」
……
在修真界最偏僻的西境,矗立著一座富麗堂皇的宮殿。
穿過流水淙淙、草木榛榛的美景,一個魔修急匆匆踏著白玉階朝主殿的方向快步而去。
坐在主殿正中間的是一個身穿黑衣的男子,衣袍底和袖口處都紋上了特殊的血色條紋,他有著宛如火焰一般耀眼的紅髮,和華麗的紅色眼眸,長發散落在身後。
他靠在紅木椅上,邪肆俊美的面容上是一副慵懶的姿態。
「啟稟尊上。」
那魔修走進了主殿,感受到殿中那強大的威壓和似乎透入骨中的煞氣,不由自主地低下了頭顱,一點也不敢看向椅子上的男人一眼。
游辭靠在座椅上沒動,只是微微掀起眼皮,涼涼地撇了他一眼,「有事快說,有屁快放,沒事滾遠點,小心你的小命。」
魔修的頭又低了許多,幾乎快壓到了胸前,他牙齒發顫,身體顫抖,再不敢拖,連忙將話語吐了出來。
「前幾日,合歡宗與狹度宗的弟子在合歡宗門口打了起來,死了兩個人,其中一個是狹度宗宗主弟弟的徒弟。」
游辭紅眸沉沉,周身魔氣暴漲,幾絲魔氣化為利刃出鞘,瞬間就把魔修的頭髮削掉了一半,鋒利化刃的魔氣距離魔修的脖子不足一寸。
若是再近一些,魔修將會立刻血濺當場。
「關本尊屁事,等魔道四大宗門的宗主全死光了,再來找本尊。」
魔修嚇得直接癱軟在地,一雙眸子裡皆是驚懼,骨寒毛豎,但還是硬著頭皮把接下來的話說了出來。
「兩宗弟子……是為了一個人打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