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那我們請這位同學上來畫一下生產可能性邊界線,並據此分析,為什麼b國擁有生產大米的比較優勢。」
方偉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他翻著手上的書本,試著從書上找到生產可能性邊界線的畫法,可惜沒能找到,他只得帶著課本走上講台。
到了教授跟前,他自然沒那個臉去翻書,只能擺出思索狀。
時間一點一滴過去,方偉始終沒有落筆,底下的同學已經開始竊竊私語。
方偉漸漸漲紅了臉,他拿起粉筆只胡亂畫了個座標,外加半個括弧,不等教授評價就逃也似的回去座位上了。
這顯然不是生產可能性邊界線的正確畫法。
教授皺眉,問道:「其他人有沒有不同的意見?」
底下的同學集體噤聲。
教授只得拿起了點名冊,「張虎。」
蜷縮在教室最後一排角落裡打盹的某彪形大漢在其他人的推搡中,迷迷糊糊地站起身來。
他的態度特別誠懇,「對不起,教授!我沒聽清,能不能重新講一遍?」
眾人發出一陣鬨笑。
教授搖了搖頭,他沉下了臉,說道:「如果你們班上沒有一個人可以畫出生產可能性邊界線,那麼所有人的期末考試成績都會減去五分。」
原本眉開眼笑的眾人頓時安靜如雞。
沐文曦推了推林瑤,示意她上去畫那條生產可能性邊界線。
林瑤卻沒有心思出那個頭,她也不認為教授真會將大家的成績扣五分,無非是用這種方式幫大家緊一緊弦,能夠認真聽講罷了。
林瑤自然不擔心自己的期末考試會不及格,就算她的成績扣掉5分,及格都不成問題,其他人卻未必了。
張虎等人眼巴巴地望著林瑤,就連方偉也時不時看一眼她,沐文曦則直接攥著她的袖子,一下下地扯著。
林瑤不解,用眼神問她:你不會?
沐文曦咬著下唇,輕輕點了點頭。
林瑤瞭然,沐文曦的工作和國際貿易無關,她根本沒聽。
工大在制訂研究生培養計劃時還是頗費一些心思的,不僅要求他們對專業知識的掌握達到一定的深度,也要求他們的知識面達到一定的寬度。
這就意味著他們總共需要修幾十門課,才能修夠學分。
可是他們大部分都是有工作經驗的社會人,他們只想學其中一部分對工作有用的,或是自己感興趣的課程。
他們選修其他的課程,真的只是來混個學分而已。
以選修國際貿易這門課程的學生為例,前排的幾個或許多少還能聽進去幾句,中間的幾排,有好多人在課桌底下玩手機,甚至追劇,最後的幾排的那些,不是像張虎那樣打瞌睡,就是打老k,才會連這麼簡單的問題都答不上來。
若是站在教授的角度,他在台上辛辛苦苦講課,他所提出的第一個問題,也是最簡單、最基礎的問題,學生要麼敷衍了事,要麼乾脆承認自己沒聽……說不失望,那是不可能的。
大家也都理解他的心情,可是教授因為太過失望,而要要將全體學生的期末考試成績都扣掉五分,這卻是不能接受的。
或許大家看著林瑤視線都太過殷切也太過明顯,教授注意到了這個坐在前排中間位置,看起來格外年輕的學生。
接下來的一切就都順理成章了。
在大家的注視下,林瑤從容不迫地走上講台,她拿起粉筆,輕而易舉地將生產可能性曲線畫了出來,而後分析道:「從兩國生產可能性曲線看出a國生產大米的機會成本為02,而b國為0125,所以b國生產大米的機會成本或相對成本低於a國,b國生產大米具有比較優勢。」
同學們差點拍手叫好,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