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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部分 (2 / 4)

明一剂奏效,只当海兰珠未免轻狂,不过是小有不适就推病不起,连早请安也脱懒,心下倒有些不喜,淡淡道:“睡了就罢了。她既然不叫你告诉我她生病的事,等她醒来,你倒也不必说我知道,总之没事就好。”

大玉儿自清宁宫回来,果然不向海兰珠提起,只说因有外戚亲眷来访,哲哲忙于接待,并不曾留意海兰珠未来请安之事,叫姐姐不必担心。海兰珠听见,倒觉怅然,心道姑姑对自己这般亲热关照,然而自己偌大个人不见了都不留意,可见再关心也是有限。她又是心里藏不住事的一个大孩子,再见哲哲时形容之间便有些委屈之意;哲哲原就恼怒海兰珠托病不起疏于礼节,又见她事后竟一声儿也不提起,更觉她对自己不敬,对这个侄女儿的喜爱大不如前,渐渐疏淡起来。

第11章 世界上最香艳的一次暗杀(4)

众人见海兰珠亲姑姑妹妹尚且如此,岂有不跟风趋势之理?便也都时常冷言冷语,不似海兰珠初入宫时那般亲热。惟有绮蕾却还是一如既往,仍与她同行同止,亲厚无间。海兰珠也益发与绮蕾亲近,视她为平生知己。

且说自绮蕾迁居后,大汗几乎没把关睢宫当作了清宁宫,日日夜夜盘桓不肯去,只差没有在那里升帐听朝。诸宫后妃妒恨已极,大汗在宫时不敢抱怨,只等得大汗出征,便纷纷往清宁宫来请愿,向哲哲哭诉道:“大汗后宫嫔妃无数,却独宠静妃一个,令我们独守空房。春恨秋悲,草木尚知一岁一荣,一岁一枯,难道我们竟都是枯树朽木,不知冷暖的吗?”

哲哲叹道:“你们说的何尝不是?我又怎会不知?只是太医已经诊出绮蕾所怀确为男儿,大汗如今正在兴头上,一心一意只等绮蕾临盆,只差没有设个神座把她给供起来,哪里还听得进我说话?”

便有东侧宫庶妃、豪格之母乌拉纳喇氏气道:“生儿子谁不会?难道豪格是打天上掉下来的?他跟着大汗南征北战,立了不少战功,然而大汗待我又怎样呢?”说着掩面而泣。

不料这话却伤了娜木钟,一旁酸溜溜地道:“就为了豪格上过几次战场,摸过枪拉过弓,大汗不知前前后后给了姐姐多少赏赐,又封豪格做了贝勒,多大的荣耀。姐姐还不知足,难道也想大汗打个神座把姐姐供起来不成?”

便是哲哲也因不曾生过儿子,最听不得别人恃子而骄的,便不肯为乌拉纳喇氏说话,只向诸妃含含糊糊地道:“左右绮蕾离生产也没几个月了,难道到了八九个月上,还有气力狐媚大汗不成?便是孩子生下来,好歹也要休养三五个月,届时我再缓缓地向大汗进言不急。”

娜木钟笑道:“缓缓地进言?只怕等娘娘做八股文章似的两句一咏三句一叹地,好容易把话说完,绮蕾的孩子都拉弓上马,也可以跟着他哥哥豪格贝勒上战场打仗了。”说得众人都笑了。因见庄妃站在一旁若有所思,便推她道:“你这半晌一声不响,什么意思,倒也说句话儿好不好?”

庄妃向来自视清高,况且心中早有主意,岂肯参与众妃这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的燕雀之议,虽然满心不屑,面上却丝毫不肯流露,只做无辜状岔开话题向姑姑道:“这两日天气乍暖还寒,骤冷骤热,姐姐不适应,又病了,我说请太医来瞧瞧,她又不肯,我这里正不知如何是好呢。姑姑看是怎么办?”

哲哲烦恼道:“我这个侄女儿,自小儿娇生惯养,不像是大草甸子上来的格格,倒像是中原江南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三天两头地生病,真是叫我操心。又不肯看太医,那便怎么好?有病总得看,就是麻烦费事儿,也说不得了。”

庄妃献计道:“特意地往太医院请大夫去,又是通报又是安排地总要耽误半天,且也让姐姐不安;横竖对门关睢宫里天天有御医听差,不如就近请了来,倒也方便。”

哲哲道:“你说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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