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天天养着,都快胖得不行了,女子自然是纤纤弱弱才叫漂亮,你这样地品貌,我若是个胖婆丑女,也太不给你长脸不是?”
玄观哈哈大笑,牵过杨幺的手,道:“你便看看黄石,他都黑瘦成那样了,你还能好看多少?”转头对黄石道:“你去歇息吧,王府里这几日无事,我在家里呆着,表小姐也歇几天,你也不用过来侍候我。”
黄石自然大喜,感激涕零道:“多谢掌门师叔,师侄实在也捱不住了。”
玄观大笑挥手,让他去了。杨幺弊嘴道:“表哥,你们太一教的弟子要好好练功了,这才哪跟哪就捱不住,我当初做流寇”
“行了行了,小姑奶奶,别有事没事就想你做流寇的时候,听说你把我遣过来的侍女退回了,是怎么回事?”玄观牵着杨幺,顺着院中的石子路,向素心斋前厅走去。
“我没有全退,我就是请她们帮我做些粗活,其实挑水劈柴的事我自己也会做,不过是因为老是外面跑,所以就请她们做了。”杨幺仰头看向玄观道。
“她们不是粗使丫头,是来侍候你穿衣吃饭的,我看你在朱家住的时候,竹韵斋里伺候地婢子仆妇总有二三十来人,如今倒不知道享福么?”玄观一皱眉,低头细看她的手心,“怎么又磨破了?”
杨幺缩回手看了看,不在意地伸舌舔了舔手心的水泡,道:“缰绳磨地,没事,不痛。”抬眼看到玄观脸色难看,嘻嘻一笑,拖着玄观进了前厅,让他坐下,道:“表哥,我可能干了,除了生病时没法子要人照顾外,洗衣、做饭、收拾房间我都会做,我嫌人多麻烦。”
杨幺看着玄观道:“我在朱家蹩死了,实在是为了向外公、爹爹还有两位姨奶奶尽孝心,才忍着,我如今可后悔,当初要不是学了一身世家小姐的气派举止,报恩奴哪里看得上我?虽说是帮了小阳姐,我也太遭罪了不是?”说罢,看了看四周,笑道:“你坐着,我去厨房烧水给你泡茶。”
玄观一把扯住她,也不管她一脸不情愿,拖着她出了素心斋,向旁边自家住的怀意堂走去,一边道:“平日我不在。也管不到你,这几日我总是在的,你就安安分分呆在家里养着。大老远回来了。没个热茶热饭等着,你也受得住?便是住在平江乡下地时候,你都没受过这样的罪罢!”
此时已是午后,杨幺一路匆匆自然没有吃午饭,玄观催着她去洗浴更衣后,陪着她用饭。
两人方吃了几口,杨幺突地想起一事,笑道:“表哥。你看到告示没?奇后家如今可是一门显贵了。”
玄观挥退众道童,低声笑道:“奇氏早就想让自己地儿子当皇太子,一直都是脱脱拖着,说第一皇后伯颜忽都年纪还轻,并非不可能生下皇子,早早册立于国无益。这般说话自然是有理,但奇氏和太子可是记在心里了。如今元帝日日淫乱,脱脱只是苦劝,只怕元帝早烦他了。”
杨幺点点头。想了想道:“倪文俊还没有消息么?”
玄观叹道:“有是有消息,只说要重新招聚旧军,在沔阳湖一带活动。我想只能等待时机了。”顿了顿,又皱眉道:“张士诚也是个少远见的,一时间占了泰州几路,便得意起来。不过也好,没有他盘据高邮称王,蒙元也不会从蕲春撤回主力,徐寿辉等人怕是早就被抓了。”
杨幺早习惯他对徐寿辉指名道姓,笑道:“我觉得徐大哥人很好。也有眼光。为什么你们都不服他?”
玄观冷哼道:“若没有杀妻灭子的气魄,哪里又能做得了皇帝?何况还是驱赶蒙元地皇帝!再说。你看头几年我们在湖广、江西、福建、江浙占了大片地盘,但就是因为他们仍是流寇一般,没得个头前尾后,打了丢,丢了打,都不知道经营地方,没得个牢固地安身所在,才会一击即溃,他哪里又有眼光了?”
杨幺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