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便跟着走了进去,同时让王雅菊出去,在门外守着。
刘君酌没有进去,也站在门外守着。
何亭亭进了房,看到王雅兰坐在床边发呆,双目红肿,脸色蜡黄蜡黄的,带着憔悴,仿佛一朵才开的花以最快的速度凋谢了。
“雅兰,你、你现在怎么样?你跟我说说话。”李真真走到床边,拉着王雅兰的手问道。
何亭亭见了王雅兰这个样子,心里的愤怒就要汹涌而出,她握紧拳头,深吸了口气,忍住了心中的怒火,去搬了一张矮脚凳递给李真真,自己再找不到凳子,便只好站着。
“雅兰……”李真真见王雅兰不言不语,便红着眼睛伸手拉了拉她。
王雅兰缓缓抬起头来,露出了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来,“我上一辈子是不是做了很多坏事,或者欠了王良生和方秀兰两个很多钱,所以要投胎到这个家?”
何亭亭听了这话,心中一酸,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李真真哽咽着抹眼泪,根本说不出话来。
“昨晚上夜班,我原本是和我姐一起回去的。可是我姐被方秀兰叫走了,我只好一个人走。没想到、没想到会这样……”王雅兰的泪水潸然而下,
“后来我才知道,我姐跑掉了,方秀兰又骗了我去。我看见我姐回来找我了,可是我被捂住了嘴,我根本叫不出来,然后我就被带走了。”
何亭亭双手握得紧紧地,指甲直戳手心,她握住王雅兰的肩膀,直视她的眼睛,“我会帮你请律师告那个人,你怕吗?你愿意告那个人吗?”
“告了之后,会人尽皆知吗?”王雅兰回视何亭亭的目光,她的眼睛里没有少女该有的天真纯洁,更多的是尽苦难和沧桑的疲惫。
何亭亭点头,“回。可是,即使不告,还是会有人说闲话的。告了,起码能挣回一个公道。”
王雅兰的泪水不断地滑落,悲哀地说道,
“可我有一个姐姐,两个妹妹,如果闹大了,她们就嫁不出去了。我不能让她们嫁不出去。亭亭姐,你从小过得好,你不会明白我们几个拼命想挣脱这个家的心情,你不会理解我们能想到的离开这个家的唯一出路就是嫁人。我不能让她们无法嫁人,一直留在这里受苦。”
她一边说着,一边打量着房间。
这是她、王雅梅、王雅竹、王雅菊四个人的房间,小小的一间房,放了两张小床,剩下的空间太小太小了。可是就在这个极小的房间里,她们也曾很快乐。
现在长大了才知道,曾经的快乐,不过是因为什么都不懂,对什么都没有要求,对什么都没有什么追求,觉得所能得到的已经是最好的了。
慢慢地长大,慢慢地懂事,又见过何家和很多人家女孩子的房间,她们才知道,她们四个是过得最悲哀的。
何亭亭紧紧地捏着王雅兰的肩膀,“可是你什么都不做,你父母还会把手伸向你两个幼小的妹妹。你得有东西震慑他们,你得让他们感觉到恐惧!”
李真真擦去眼泪,看着何亭亭和王雅兰,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她原本也是主张告的,可是诚如王雅兰所言,告了之后,就闹得人尽皆知了,这样的后果太可怕,王雅兰未必能接受。
“我可以拿我这件事威胁他们。”王雅兰双手握着床上的棉被,咬着牙说道。她的目光里带着凶狠,似乎还有威胁还没说出口。
何亭亭气得不住地摇王雅兰,“那有什么用?等他们做了,你再说什么都没用了!”她不明白,王雅兰为什么要想那么多,而不是拿起法律武器保护自己。
王雅兰还没说话,外面忽然传来方秀兰喝骂王雅竹的声音,“敢骗我,回去我打断你的腿!”
何亭亭愣了一下,从这声音来看,方秀兰距离王家已经很近了,她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