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
保姆将热好的午餐又一一端了上来,慕淮南坐在盛夏的身侧,拾起筷子,特意选了没有刺的鱼肉夹起来,喂到她嘴边,“张嘴。”
盛夏情绪不高的看着白嫩的鱼肉,“慕淮南,我有手。”
慕淮南看着她,“张嘴。”
“”
无可奈何,知道拗不过他,盛夏不情不愿的瞥他一眼,闷声闷气的张开嘴。任由着慕淮南将一块鱼肉放她嘴里,嚼了几下才咽下。
慕淮南又去夹其他的菜,这一次盛夏连拒绝都懒了,他夹什么她吃什么,他喂什么她咽什么。
保姆在一旁看着两人其乐融融的相处态度,掩嘴了笑了下。
慕淮南平常不会在这里吃饭,回这里住的次数也可以数得出来,就别说他经常会带什么女人回来,又是这么耐心事无巨细的照顾一个人的样子了。
不想打扰到两人的气氛,保姆默默的退了下去,把空间留给两个人。
慕淮南一边喂着盛夏,一边说,“等会有三个佣人过来,先跟你说一声。”
盛夏吞下他喂过来的东西,挑眉,“佣人?”
给她吃了些东西,他用自己的碗盛了一碗汤,用勺子搅弄了几下吹散了热气,又勺起一口汤到她嘴边,“这里只有一个保姆,偶尔难免有时候会有忙不过来的时候,你现在腿不方便,多请几个佣人以防意外。”
盛夏瞟了瞟他,几乎本能而下意识的回答,“不是还有你么。”
慕淮南喂她的动作一顿,抬起漆黑深邃的眼眸,那双掺杂着炙热的眸子,宛如深渊一般幽然。
他深深地看着她,薄薄的唇角噙上一抹好整以暇的弧线,“已经这么依赖我了?”
尽管他并没有说什么惹人遐想的话,但他那抹炙热的视线以及他蛊惑迷人的声线,令盛夏耳根子情不自禁的一红,心脏跳动的频率暗暗的加大一个节拍。
她堪堪别开头,“我以为你无所不能,不需要麻烦别人。”
被人认为无所不能,特别还是在意的那个人,心中难免会有一些悸动,慕淮南凝视她的眼神更深了,“还是第一次知道,在你眼里原来我无所不能。”
没让她应话,停顿了下,他倏尔是笑。
眼帘下方有一片浅浅的暗色,他轻轻淡淡的道,“实际上我并非无所不能,盛夏,我也有软肋。”
轻轻地垂下细长浓密的睫毛,盛夏看着旁侧的地面,凝了凝眉道,“是两年前那次,我出事你没能赶来吗。”
那就像是一种心结,一种无声的凌迟,横在他们中间,折磨着彼此。
盛夏永远都记得,她被匆匆赶来的盛斯顾送去急救室那种无助的心情,惶恐,害怕,震惊以及绝望。
她清晰的感觉得到,她肚子里的孩子在一点一点的离她远去,哪怕最后是因为疼痛而昏迷过去了,在梦境里依然备受煎熬。
没有人知道。在这两年的时间内,她一次又一次的梦见唐晚笙出了车祸的画面,梦见自己躺在手术台上被医生动刀开膛破腹,白炽光刺得眼睛发疼,她浑浑噩噩,不知身在何处,等待终于清醒过来之后,医生残酷的语言冲击了她的大脑。
孩子没能保住
那是她人生最黑暗的时候,天地间仿佛都没了色彩,即便是用了两年时间,也依然难以走出那个画面,只不过现在久而久之,好像,慢慢的开始在淡忘了。
只要不再提起什么,也不会再刻意去回想。
毕竟已经失去了,不是么。
慕淮南没有回答她,浅淡的轻勾着唇,“把头转回来,喝汤。”
盛夏也不想聊那个话题,只是突然有些失去了吃东西的胃口,她回过头来,平静地看着面前俊美如斯的男人,“我吃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