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听清楚了他突如其来的话却不想承认自己没听错,从而不想再听一次他说了什么,也许是凭着直觉认为本不应该问的。
他接下来的语言来得太过猝不及防,令毫无准备的盛夏听得呆愣。
在她怔愕而不知所措慌乱的目光中,她看见慕淮南低眸浅笑着丝毫没有欣赏什么的意思,说道,“等跟我离婚之后,你会遇见更好而跟我不一样的男人,他带你看的景色会跟我带你看的不同,你跟他在一起不会如同跟我在一起一样备受煎熬,你不会因为和他在一起跟亲人反目,他将会给你更”
“够了慕淮南!”
盛夏的脸色徒然就变了。
离婚
他说离婚
心里有宛如被针刺穿过,盛夏的脸色霎时白到了极致,她蓦地从沙发中站起身,站在他的面前分不清是愤怒还是受伤又或者是冰冷地看着他。
倏尔又是极度纠结着,脑海中像是被他突然就扰乱了,她勉强笑了笑,“对,我们是离过婚的,不过我没有遇到你说的那种人。”
他都把话说得这么明白了,她却还是要故意假装不懂么。
慕淮南低眸注视着地面,并没有看她,“将来会遇见。”
“你的意思是我们要再离一次婚?”
“对。”
她忽然就笑了出来,觉得他真是一定在开玩笑。尽管如果这是玩笑的话也依然还是让她心底难过了,面上却是佯装着不经意地淡笑着,“可是怎么办呢,我没有兴致跟同一个人再离一次婚。”
这种事情太过莫名了,贴切点来说,他突然说出这种话本身就令她莫名而感到无法理解。
因为他们的感情状态一直没有出现任何问题不,或许是出问题了。
她忽然想了那种香水的味道,跟那个金发碧眼的外国女人。
盛夏的面容顿时就僵了,一股无处排遣的压抑以及宛如阵阵刺痛随之灌来,脑海中却还在自我提醒着那种事情应该是不可能的。
慕淮南偶尔会腻了想去找外面的女人当做调味剂,这点是她之前隐隐约约就想到可是又不愿意承认的,然后她就当做什么事都没有似的继续着原本的生活。不闹不吵也不过问。
放在之前她是不愿意承认慕淮南跟外面别的女人有暧昧,而现在,她忽然就认为即便他跟外面的女人有暧昧那也应该只是他短暂的兴趣,毕竟跟她在一起久了他可能也会生厌。
她想,她应该像那些知趣的人,大度的原谅他的所作所为,等他也腻了外面的人就会不再有其他心思跟她相守到老,虽然这样的想法是她以前极度不耻,认为是没有能力的女人做的最悲哀的妥协。
但应该他还不至于为了外面的女人就跟她离婚的地步。
慕淮南也是淡淡的笑,他的笑容突然让她感觉陌生极了,“我已经决定了,盛夏。”
决定了么
他究竟是什么时候决定的?
从跟别人的女人有暧昧开始。还是她有什么地方令他已经厌倦了之后决定的?
盛夏分不清自己的心里头在乱糟糟着什么,感觉突然就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了心口,难受得她几乎无法呼吸了。
咬了下唇,她盯着坐在面前的男人,“哦,是么。”
提唇笑着,她竭力的放松而表现出自然来,脸上勾出漫不经心似的笑,“慕淮南你想跟我复婚就要求我一定复婚,现在又想跟我离婚就要离婚抱歉啊,我可没这么随随便便的任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你想要离婚但我不会再有前夫,只有亡夫。”
亡夫么
慕淮南心底嚼着这几个字眼,菲薄的唇笑意加深,低眸注视着地面的眸光,有她看不见的暗淡之色。
而盛夏也不知道他突然是在无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