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它的人类。
我礼貌地说:“你好。”
栗子糕:“……”
不说话?是想在安静的氛围中迎接死亡吗?善良如我绝对满足。
我美美挖了一勺送进口里。
甜滋滋的栗子糕抚慰了我伤痕累累的心灵,我摸了摸缠绕在眼睛上的纱布,又摸了摸后脑勺。
多么熟悉的死结,使我致盲的真凶水落石出。
“以前从来没有异能失控过呢。”我咬住勺子,“呜不能细想,再想眼睛又痛了呜。”
“敌人简直是个活阎王。”我控诉道,“500次!一块橡皮擦500次都秃了,我的头发还在吗?”
好惨,竟然被敌人压榨了劳动力。
“还在的。”宽大的掌心按了按我的头顶。
江户川乱步把我划拉到盘子外的勺子移回栗子糕上,挖起一勺,就着我的手送入口中。
他的牙齿碰触到餐具,被我失去视觉后的听力捕捉到,还混着一点儿舌尖卷起奶油的水声。
“你怎么吃伤患的蛋糕?”我搬住椅子,一副要往旁边挪离他远远的架势。
“就当是提前的报酬。”江户川乱步趴在桌子上,我看不见,却感觉他似乎很专注地望着我。
“我会找到那个人,把他抓回去。”名侦探一字一顿地承诺,“穷极一生,他不会再有机会离开牢笼。”
整整二十五层楼,被找出的摄像头不计其数,无论栗子站在那里,都在监控画面的最中央。
屏幕后的人如附骨之疽暗中窥视,是否也期望画面中央的人抬眼向他看来?
愚蠢的妄想,他不允许。
“就算栗子眼睛好了。”江户川乱步似有似无地轻笑,“也不会再看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