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这里有个天才!
“有道理,我下次试试。”我用
() 力点头。
“这些故事我也不是第一次讲了,只有乱步先生会这么说呢。”
我伸了个懒腰,仰头靠在沙发上,“大家一般都是听个稀奇,觉得荒诞,又有点可怕。仿佛只要有我在,轻松愉快的宴会便会蒙上一层化不开的血色。”
“可侦探就是这样啊。”我耸耸肩,“尸体、鲜血、死人……都不是什么愉快的东西。”
“我也和同行讲过啦。”我揪住抱枕上的流苏,“他们大多都很无语,说破案也不至于搞得自己一身血,要我下次小心点。帮我提建议的,一个也没有。”
“我难道想溅自己一身血吗?”我鼓起脸颊,“净说废话。”
江户川乱步倒是能理解那些人。
谁叫栗子给人的印象便是离谱和哭笑不得呢?会把她的话当成玩笑也很正常。
“我虽然一直叫栗子笨蛋。”乱步先生戳了下我的脸颊。
“但栗子并不真是个笨蛋,对吧?”
“那还用你说。”我瞥他一眼,突然扑了过去,把江户川乱步压在身下。
“我可是注定要压名侦探一头的传奇大侦探。”我居高临下俯视黑发绿眸的青年,“迟早让你哭着求饶。”
情绪的爆发只在一瞬之间。
我其实并不在意别人的看法,甚至乐得看见他们的无语的表情。
比如柯南,他听见晚礼服的故事,肯定会一头黑线地露出半月眼吧。
如果是太宰先生,大概会夸张地哈哈大笑,笑到在地上捶地,捂着肚子一脸痛苦地找与谢野医生要胃药吃。
但,偶尔,真的只是偶尔,我想要有人笑着听完这一切,没有笑过就算了,反而认真地接下我的话题。
从蓝色变成紫色的晚礼服,想想就很有趣,如裙摆上星星点点开出的异色花朵,一定是件漂亮裙子。
“有机会的话。”我忽然升起一种冲动,“我穿给乱步先生看吧。”
“好啊。”江户川乱步了然地颔首。
他一点儿不介意被压在身下的姿势,还换了个舒服的躺法,“明天就有机会。”
“所有客人的礼服都由委托人提供,他希望尽可能保持神秘,混淆身份,用一样颜色的衣服、一样款式的礼服、一模一样的面具。”
“定下舞会礼服之前,他询问了我的建议。”
我越听越诧异,只差把咦咦咦说出口。
“雾霾蓝。”江户川乱步坦然地说,“衬你的眼睛。”
偏灰调的蓝色,少女浅灰色的眸色,他觉得是个好搭配。
“礼服差不多快寄过来了。”江户川乱步看了眼时间,“期待明天。”
他有时候不像侦探,更像预言家。
几乎是江户川乱步话音刚落,叮咚叮咚,公寓的门铃被按响。
我从乱步先生身上坐起来,跳下沙发去开门。
“您的包裹,请在这里签字。”
快递员递来纸笔,我写下名字的时候江户川乱步走过来,拿起放置在玄关的贝雷帽戴在头上。
“这么早就回去了吗?”
我扭头看了眼窗外,夕阳西斜,“天还没黑呢。”
“笨蛋。”江户川乱步低头穿鞋,“别轻易把留下过夜的借口给成年男性。”
我抱住包裹,快递员签收完成转身离开,江户川乱步穿好了一只鞋。
裁纸刀沙沙割开包裹,抖落出一条雾霾蓝的鱼尾晚礼裙,裙摆间银色的细闪仿佛流淌的星河。
“那么,我就先回去了。”江户川乱步穿好鞋,侧头看向我。
房门合拢时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