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林姑娘放心。&rdo;那位叫做如意的姑娘忽然開口說道:&ldo;應該說不是砍人,而是用剪刀戳人。那人被人制住,只傷了他的女兒,如果要是當時幫忙的那位女大夫就是林夫人,那她應當是沒事的。&rdo;
如意的話像是一個引子,眾人紛紛說了起來。
&ldo;如意說得沒錯,我也聽人說了,最後只禍害了他女兒,應當是沒有傷到大夫的。&rdo;
&ldo;我認得衙役,說是把人送到了醫堂裡頭去。幸而有女大夫處理的及時,要不然只怕命都保不住。&rdo;
&ldo;是不是還夸那大夫的心善?說那女大夫的膽子大?原來那就是要找的林夫人啊。&rdo;
眾人的言語之中,林清嘉只覺得頭腦昏沉,青色的血管之中血液涌動,鼓動撞擊讓她的太陽穴都隱隱作疼。
右手掐著左手的虎口,林清嘉靠這個法子提神,艱難聽著這血案。
這是住在尖兒胡同的一戶鐵匠,平日裡好酒,喝醉了就愛打媳婦,妻子被他打得卷了鋪蓋偷偷跑走了,就連孩子都不要了,鐵匠發了狂,就要打自家女兒,女兒跑得快,他追上了之後,順手操了布莊的剪刀,生生用剪刀戳了好多下,讓這小姑娘出氣比進氣多,地上的血流的駭人。
周芸做了急救,最後送到了醫館裡,後面的事她們就不知了。只知道周芸在其中起了大作用,若不是周芸,這小姑娘只怕當場就沒了。
但去了醫館之後,周芸去了哪兒,就沒人知道了。
凌軒閣這裡就暫且搞個一個段落,接下來要去的就是的昌德堂。
昌德堂,這名字聽著依稀有些耳熟。
林清嘉還沒想清楚這昌德堂是在哪兒聽過的,就聽到權公公說道,&ldo;林姑娘,問的差不多了,我們走罷。&rdo;
&ldo;是。&rdo;林清嘉點點頭,跟著權公公出了凌軒閣。
想到剛剛說昌德堂是京都裡頭最大的藥房,許是在路上見過的,不再深想。
夜風吹著,披風被揚起,林清嘉被風吹的有些頭重腳輕。
跟著娘親久了,林清嘉知道自己只怕是著了涼,只怕要發熱了。
&ldo;是不是現在就去昌德堂?&rdo;林清嘉說道。
&ldo;是要去昌德堂,不過林姑娘就不必去了。夜也深了,林姑娘先回客棧罷。&rdo;權公公含笑說道。
&ldo;可是……&rdo;
權公公開口說道:&ldo;陛下吩咐的事,奴才自然會上心,還請姑娘放心。&rdo;
林清嘉說道,&ldo;我不是不放心公公,只是……那是我娘。&rdo;纖細的手指攪著披風的系帶,她的眉心蹙而不展。
權公公說道,&ldo;林姑娘已經憂心了許久,心力交瘁,只怕這會兒不舒坦的很。昌德堂那裡還不知道是個什麼狀況,總不能等到找到了林夫人,自個兒又病倒了罷。那林姑娘到時候就要讓林夫人憂心了。&rdo;
林清嘉一陣沉默。
權公公說道:&ldo;不管昌德堂是個什麼狀況,林夫人從昌德堂出來又去了哪兒,總是能有法子查的分明。&rdo;
&ldo;那我在客棧里等著公公的消息。&rdo;林清嘉最終行了一禮。
權公公側過身子,怎敢受林清嘉的禮?
手抬起,指了兩人,&ldo;送林姑娘回去。&rdo;
&ldo;是。&rdo;那兩人拱手。
御林軍親自護送著回到客棧,跑堂打著瞌睡,見到了御林軍的盔甲,整個人就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