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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羽晴通过检票口回过头,戚原仍然在不远处注视她。
羽晴笑着和戚原挥手道别,消失在戚原的视线里。
戚原站在原地,俨然发现心头空缺了一块。
因为太在乎,离别的情绪才会前所未有地清晰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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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铁顺利停靠在南洲市站台。
通过出站口,羽晴见到了在站外等候的堂哥贺鸿屿。
贺鸿屿见到羽晴的第一句话是:“妹子,你携带那么一大坨东西不嫌重?”
羽晴将行李箱交给贺鸿屿,脑海里闪现出“一坨”的某种物体,她答道:“有你在,再大坨的东西都不是问题。”
坐上贺鸿屿的车,羽晴给戚原发了条短信:我已到达南洲市,切勿挂念。
等了一会没有见到戚原的回复,羽晴将手机放回口袋问贺鸿屿:“老哥,你相亲的战况如何?”
和戚原在一起以后,羽晴如实向爸妈汇报有男友的事实,自此逃离了老妈逼迫相亲的要求。
她自由了以后,轮到贺鸿屿苦逼了。
这位国内顶尖大学软件工程系毕业的博士生谈过三个女朋友接连告吹,一个月前他决定回南洲市发展自己的事业,谁料事业还没起步,家里的相亲安排抢先实行,贺鸿屿最近的朋友圈状态是:我不是在相亲就是在去相亲的路上。
“别提了。”贺鸿屿垂头丧气地说,“相亲碰到的女人都TMD势力到死,有车有房还不行,还有经常给她们买名牌的衣服、化妆品和首饰,我觉得自己就像一个钱包,TMD把钱花出去回不了本,最后人财两空。”
羽晴:“相亲不靠谱,还不如多出去走走,说不定一眼定姻缘了。”
贺鸿屿泼了盆冷水:“你以为在演偶像剧啊,还一眼定姻缘。妹子,到了我这种年纪,不去相亲接触异性何来对象。”
“我忘了,你的专业决定了你只能和一帮大老爷们混在一起。”
汽车拐弯进入南洲市最繁华的街区,贺鸿屿降低车速,他一边观察着街上的路况一边问羽晴:“你男朋友呢,怎么没陪你回来过年?”
“他要回老家过年,以后有机会我再把他带回来。”
没分开多久,羽晴就开始想念戚原了。
口袋里传来手机的震动,她掏出手机看到戚原回复的短信:自己的女人,怎么可能不挂念?
羽晴暗自欣喜继续回复戚原短信,贺鸿屿说:“这年头碰到一个自己喜欢的人不容易,且爱且珍惜。要是他敢不好好对你,我第一个冲上去揍他一顿。”
羽晴笑得合不拢嘴:“小时候你净欺负我,现在对我这么好,是不是有什么阴谋?”
俩兄妹小时候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贺鸿屿不仅拿打火机烧过羽晴的头发,带羽晴出去玩还总是把她丢弃在不知名的角落自己一个人回家,羽晴忍气吞声活了好多年,直到贺鸿屿去省外上学以后她才得到解脱,现在想起来,羽晴都觉得心有不甘。
“屁!要是有阴谋我早就把你从车里扔出去了。”
“……”
羽晴汗,有这样的堂哥,不知道是此生的幸运还是不幸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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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洲市无疑是一座安逸的城市。缓慢的生活节奏、较低的物价水平、舒适宜人的气候条件以及完善的基础设施建设都让这座城市拥有自己独特的栖居优势。
年前的早上,羽晴都睡到日晒三竿坐等贺妈妈的午饭,下午坐在书房边看书边和戚原聊天,晚上陪爸妈看着狗血的婆媳剧,论文、毕业答辩和项目早就被她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回南洲市的日子,舒坦到已经把羽晴工作期间熬出的黑眼圈和痘痘消除干净,脸色变得红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