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你太自傲了。现在,我放心的多了。”
他说罢之后,便是翻身上马,回首又看了惟功一点,一笑点头,竟是就这么扬长而去。
这一拳当然是对张惟功心性的又一种考验,没有傲气不勇敢练不成,过于勇敢和自信傲气太重的人,却也是练不成的。吴惟贤当然是留手了,若不然他这一拳若是真打,惟功怎么可能避得开?
吴惟贤一走,张惟功也是有点惘然若失。
姓陶的将军除外,这个吴惟贤是张惟功在大明见过的武艺最高明的一个了,和他相比,国公府的那个武状元和其余的教习就差的远了。
不论是骑术,身手,拳法,吴惟贤都是一流,可惜脑子有点不大灵光,说话云山雾罩的,叫人不大明白,说走就走,连攀交情的机会都不给张惟功留,实在叫他气沮。
吴惟贤等人一走,五个大汉除了两个逃走的,还有两个重伤者已经昏迷不醒,周奎被张惟功一刀毙命,现在场中只有两个重伤者和一个死人,巷子两头曾经有过行人,远远看到打斗就跑开了,根本无人过来。
京城之中,这样的场景其实是司空见惯了的,大明的城市治安,可远比后人想象中的要更加混乱一些。
一群少年,此时都是用敬畏和仰慕的眼光,看向张守仁。
“多谢恩公。”
“多等多谢恩公打救。”
他们全部是市井贫民出身,或是被父母所弃,或是家人早亡,在城市中又不比农村,有宗族可以帮助养大他们成长,在城市中,唯有靠他们自己。
这群少年,最大的十三四,最小的六七岁,京城之中,象这样一群群衣食无着,抱成一团,凭借各种手段坚强求生的少年,还真的不知道有多少。
看到这样的一群,张惟功心中也是十分感慨。
父母出事之后,如果不是恰巧英国公府找到了他,恐怕他现在的境遇,也不会比他们好上多少呢。
适才被踩断了一只手的少年此时已经醒了过来,虽然年幼,但居然颇为硬气,大冷的天,额头身上全是疼出来的汗水,一只手托着胳膊和断手,前来跪谢张惟功的大恩。
如果不是惟功出手,他现在已经被踩断四肢,境遇将惨不堪言。
“你叫什么名字?”
行得一善,惟功心境不坏,问这个少年。
“小人……小人王国峰。”
“名字不坏。”张惟功点了点头,看到少年忍着疼,话都说不利落,想了一下,便将口袋中仅余的几钱银子和铜钱都掏了出来,对着众少年道:“你们都是一体,此时危难之时,更要守望相助。这些钱,请个正骨的大夫替王国峰接骨上夹板用吧。”
“请惟功少爷放心,我等平时守望相助,就算没银子也会想办法给国峰治手,更何况少爷你给了银子。”
说话的少年十二三岁,虽是乞儿无赖群中,但穿着干净,脸也白净,说话斯斯文文的,人也透着伶俐干练。
“很好,这样最好。”
一个黑脸少年上前道:“周奎这一伙是跟着朱老大的,他的尸首我们会处置,请少爷放心。”
惟功不再多说,眼前这少年很伶俐,将周奎等人的背景告诉了他,免得他无备之下吃亏。不过惟功也不大将这些喇虎无赖放在眼里,这些江湖势力遇到真正的勋旧世家狗屁也不是,再能耐还能到英国公府来找他?
倒是尸首处理的干净一些,免得惊动五城兵马司,给张元德一伙找到修理自己的口实,这个是很要紧的。
他不言声,牵回驴子,那个说话伶俐的少年指挥人将惟功推下去的年货又搬运上驴身,那个驴夫也赶了过来,战战兢兢的牵着驴子,看也不敢看惟功一眼。
虽是少年,但惟功适才所有的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