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人怕是都能被砍了脑袋。
堂堂侯爵,还是赐给一等铁券,祖上曾经受封为国公的侯爵,这等身份,就算是现在勋贵气焰远不如以前,也是一般人不可触碰的存在啊。
等朱岗出来,铁青着脸看自己府中的情形时,舍人营中的这些小子们,一个个也就蹑手蹑脚了,当然,也有胆大包天的,还是用仇恨的眼神射向朱岗,至于朱侯爷能不能感受并领悟其中的风情,那就是两说了。
“很好,很好。”朱岗没有爆跳,阴着脸道:“今日之事,将来必有所报,你们都等着吧。”
“侯爷不必威胁别人。”
和死了老子娘一样的朱岗不同,惟功却是满脸春风,事实上就是他占了大便宜么。他笑着道:“所有一切,记在在下身上就是。”
“呵呵。”
朱岗冷笑一声,也不知道说什么是好了。
事实上张惟功的身份虽然低,但“势”并不弱,且不说随时可能承袭英国公这个第一等的爵位,就是在皇帝跟前伺候的那种情份,也不是一般人“碰”的了的,再有张居正的加持,一干边帅的支持和友情,虽然只是个三品官儿,却绝不能当成普通的武官来视之。
今日之事,就好比是惟功抡圆了胳膊,在朱岗那白净而刚愎气息十足的方脸上来了一个脆的,打的是十分干脆利落!
就是杀你的门客,闯你的府,在你府里把人救了回去,你能怎么着?
还真不能怎么着……
朱岗算来算去,自己可以上告,但对方一定也会反驳,现在他才隐约回过味道来,这小子不简单,不是直接鲁莽上门,而是先叫巡城御史和兵马司的人过来,自己又十分的不给这些小虾米的面子,结果明天事一出来,这些小虾米的风向是往哪吹,也是不言自明了。
堂堂爵爷,被一个小子一环套一环的,就是真的将军将死了。
“你去吧,咱们之间的事,总会有了结的一天。”
“那是。”惟功笑呵呵的道:“上次的事,在下十分感激侯爷,今晚之事,算是小小回报,以后日子长着呢,咱们且慢慢来。”
朱岗眼中瞳仁都缩成针尖大了,一直以来,他欺男霸女惯了,真没想到,有一天会有人这么当面和自己说话!
而对惟功话中的意思,对自己在刺杀之事的作用是十分清楚,朱岗明白,自己不管说什么,两边原本已经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他阴着脸不说话,惟功也就不多嘴了,朱岗站在这里没事人儿一样,朱府内宅却是隐隐哭声一片。
刚刚舍人们进去的时候,虽是穿着作训服,但一看就知道是官兵,朱府的内眷还以为是深夜抄家,吓的都是魂飞魄散,要说这些勋贵最怕什么,当然也就是这个事了,一时哭声大作,到现在还没有消停下来。
朱岗满嘴的牙都要咬碎了,向来只有他欺侮别人,听着别人妻女的哭泣声,什么时候想过,自己家里居然也有这么一出?
“等着瞧吧!”
看着火龙般涌入又涌出的队伍,朱岗只能扔下一句狠话,匆忙赶赴后宅,安抚自己的那一群眷属去了。
而惟功,则是在欢呼声中,带着大队人马,自抚宁侯府之中,大摇大摆而出。
等到了外头,唐启年这个巡城御史先迎了上来,恭喜惟功救出部属,不论是言词还是模样,唐御史已经是对惟功敬服到一万分了!
而在四周的围观百姓,都有不虚此行之感。
不论是动手打架的过程,还是悍然闯入侯爵府邸的勇气,都是叫人大开眼界,甚至是无比敬服。
要知道,在这四周围观的人,都是知道朱岗这位侯爷是什么人,抚宁侯府又是什么所在的地方,这个侯府,教养似乎一直就是不成,不论是朱岳还是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