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似乎在小声的呢喃着什么,北堂兮控制不住好奇心,把耳朵凑上前去,当听见男子嘴里一直呢喃的名字时候,清秀绯红的小脸上,闪现出一丝妒恨。
“又是她,又是她……”
北堂兮立马起身,她咬牙切齿朝着床上的他气急道,“琳琅,琳琅,她都已经是皇上的女人,你还记挂着作甚?”
后面的话语,她实在是没有勇气说出来,她本想说,轩辕慕白,你起来看清楚,和你拜天地的是我北堂兮,不是琳琅,进你王府门的,也是我北堂兮……
可是,她总归没有勇气说出来。
深深的呼吸一口微凉的空气,努力的平复心底的怒恨,随后,那张绯红的脸上,再也看不出别的情绪了,仿若刚才那个快要发疯的女人不是她,是别人一般。
屋外,响起了青草的声音,“王妃,水来了……”
“进来……”
听闻一声屋门打开的声音,青草端着银色盆子推门而入,她麻利的把盆子放置在紫檀木桌上,挽起宽大的袖子,就要卷起帕子为轩辕慕白擦拭。
“小草,你放那,我来吧……”
青草的手还未放入盆中,听闻北堂兮这样说,抬起秀丽的小脸,“王妃……”
北堂兮走到桌旁,挽起袖口,“我来吧,照顾王爷,本来就是我该做的事情……”
说完,不再看青草诧异的神色,然后,笨拙的拧干水里的帕子,往床榻边走去。
青草在一旁看着努力认真学习照顾人的北堂兮,不禁微微叹气,她们家小姐,真是太傻,哪里有新娘的大婚,是她这么凄惨的,新郎官喝的酩酊大醉,新娘还得亲手照顾,这南越,大概,没有哪个女子,像她们小姐这般的倒霉凄惨了。
北堂兮替轩辕慕白擦拭好身子后,便替他盖好被子,然后依依不舍的和青草一起离开了这间本来属于她的新房。
长廊上,北堂兮在前面走着,而青草则垂着头,跟在身后,一言不发,北堂兮的脑海中,还响彻着轩辕慕白口中的那个名字,粉色的袖口下,双拳紧握,唇角边,早已渗出了点点鲜红的血珠。
她停下步子,抬起那张清秀的小脸,看向天际那一轮半月渐渐消散在云层着,卯时了,天快要亮了,她耻辱的大婚之夜,终于快熬过去了。
一场秋雨一场凉,夏日炎炎已然过去,如今的南越天气,是一日比一日凉爽。
揽月宫中,一身白纱的泣血正站在窗边看那飘零的落叶,身后,一双温暖的大掌从后面抱住了她,一身玄色衣袍的轩辕墨,把头微微靠在她的肩膀上,一张咖啡色的脸,写满了惬意,“琳琅,在看什么?”
泣血的身子微微一怔,呈现僵直的姿势,她扭过头看向如孩童般快乐的轩辕墨,嘴角勾起了一抹如梨花般绚烂的笑意,这样的笑意看在轩辕墨的眼眸中,真的能暖透人心,即使,他知道她不简单,可是,他的生命中,却第一次有人这样的闯入,他喜欢她的素洁,喜欢她的淡漠,喜欢她的超凡脱俗。
她不似他的那些妃子一样,见到他,总要求赏赐这,赏赐那,嘴里说着许多言不由衷的话语。
而眼前的这位,确是一点面子都不会给他,她这般随性的性子,却正是他欣赏的一类,虽然她对自己是个大威胁,有时候,与虎谋皮,也未曾不是一种好的合作方式,各取所需罢了。
枯叶离树,不知是风的邀请,还是树的舍弃。
泣血一双琉璃色的双眸紧盯着那飞舞的梧桐叶,叶子如断翅的蝴蝶一般,从树上飘落,最后,再无力的落到黝黑的泥土中,就此定格!
“皇上,琳琅送您一个东西!”
泣血不动神色的扶开他抱住她细软腰肢的大掌,走进内屋中。
轩辕墨玄色衣袍的手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