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越近,甚至能看到如蚂蚁般走动的人群,苏唐长吸一口气,再次尝试运转灵脉,还是没反应。
完了……苏唐自以为心性已经变得格外坚韧了,但等死的滋味太过煎熬,他吁了口气,慢慢闭上了眼睛。
脚下的变异银蝗陡然一震,旋即便没了声息,苏唐等了片刻,发现自己一点事情都没有,他有些不敢相信,慢慢张开眼,发现自己依旧处于无穷无尽的黑暗中,而刚才的城市,已不知道消失到什么地方了。
接下来,苏唐看到了各种各样的奇景,有一望无际、寸草不生的荒芜世界,有人喊马嘶、热闹非凡的城市,有幽静的山林,有诡异的乱石滩。
苏唐甚至还看到了一群女孩子在潭水中洗澡,而他就砸落在水塘中,紧接着,他又透入了一片黑暗。
重复几次,还会让苏唐感到很紧张,但重复了百余次,看到了无数不同的景象,苏唐的神经已经有些麻木了。
突然,他产生了一种感悟,那些景象好像不是幻觉,因为他能感应到很轻微的冲击,入水的冰凉,入火的灼热等等,但很快他就会从那些景象中透出去。
或许是因为他和那些景象互不相容,就像同性相斥的磁铁一样。
不知道穿透了多少景象,大概计算一下自己的呼吸和心跳,应该有一个多小时了。
下方出现了一棵巨树,巨树周围是慢慢的一望无际的草原,苏唐无言的观察着景色,他知道,自己还会透过去的。
无数青草突然荡起了一片片波浪,苏唐陡然感觉到一股巨力从下方传来,跌落的速度明显减慢了。
这是怎么回事?还没等苏唐反应过来,变异银蝗已重重撞击在了草地中。
轰……一道圆形的冲击波从撞击点向四面八方扫去,圣座的桌腿同时刺透了变异银蝗的鞘甲,并深深刺入到变异银蝗的身体中。
苏唐只感觉自己突然矮了一截,接着眼前发黑,旋即陷入昏迷之中。
陷入昏迷前的那一瞬间,对苏唐而言即短暂、又漫长,短暂得如电光石火,漫长得如沧海桑田。
苏唐看到了那棵大树,在四季交替中慢慢生长着,突然有一天,一个穿着白袍的老者从虚空中走出来,坐在大树下安然入定。
不过,那老者受了很重的伤,他静坐了良久良久,甚至经历过几次冬去春来,然后咳血,然后再入定,再咳血,他的脸色越来越灰败。
最后,他似乎放弃了,慢慢站起身,指尖摸到了拇指上的一枚戒指,轻轻一晃,一面红色大旗出现在他手中。
下一刻,那老者挥动大旗,飘舞的旗帜蓦然膨胀开,无穷无尽的天空居然都被遮住了。
紧接着,各种各样的生命从旗帜中滚出来,落到了世界的各个角落中,有奔腾咆哮的野兽,有身披羽翼的鸟人,还有一些生命,和世间的人一模一样。
那老者站在树下,默默的叹着气,他脸上有不甘、也有一种解脱。
随后,他摘下了自己的戒指,用指尖在空中划出一道古怪的符文,那符文竟然犹如实物般,悬在空中不动。
接着那老者一挥手,符文化作一块玉牌,向天空射去,眨眼消失得无影无踪。
那老者手中紧紧抓住红色大旗,靠着大树慢慢坐下,他摘下自己的戒指,还有腰间雪白的腰带,又拿出两本书,都放在一个黑色的小匣子里。
那老者抬手拍向空中,他所释放出的劲气竟然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形,正撞击在千余米外的草地中,无数沙石漫天飞起,地面在剧烈颤抖,地下出现了一个深不见底的大洞。
那老者再次伸手,极其诡异的场景出现了,在空中迸射的沙石、草叶同时凝滞,全部定格,就像一张静止的照片。
那老者投出的黑色小匣子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