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掉一多半的时候,伊卡洛斯赶了过来,他显然知道我是谁,也知道我来这儿的目的,但横七竖八躺倒一地的尸体让他暴跳如雷。他不仅代表同铸会拒绝为我治疗,还对我恶言相向。为了让他闭嘴,我只能赏他一记烈焰风暴,于是我们大打出手,一上来就把最凶狠的招数用在彼此身上。这位生性暴虐的雷系法师向来重攻轻守,却在一分钟后就被我操的疲于招架,直到后来萨菲隆也加入了战斗。我以一敌二,虽然已不可能取胜,却依然在他们的狂攻下退回了传送点,扬长而去。”
“不可否认,我太冲动了,如果当时能忍住伊卡洛斯的羞辱,就算他们不肯为我治疗,我也能抓住一、两个光铸牧师解决问题。然而在经过跟他们的一番拼杀后,我的身体已经支离破碎,所有器官、骨骼、筋脉都已被尽数摧毁,就算是苦修者也不可能把我救过来,所以…”他叹了口气,一团火星随之喷出:“想活着,我就只能把那副形态保持下去。”
“呃,我不太明白,您现在看起来…起码从火焰的形状看起来…完好无损啊。”我下意识的把“你”换成了“您”,当我知道他不仅操翻了恩格里斯特还敢单挑两大圣堂之后。
“我还以为你永远都不会问呢,蠢货,这就要从炎魔之躯这个法术的特性说起了。”他坐了下来,重新跟宝座融为一体:“炎魔之躯就是把你的身体完全转化成火元素,就像现在的我。这样你不仅无法被控制,被法术击中时也不会感到疼痛,比如一枚刺向心脏的冰锥,它会直接从心脏的位置穿过去,因为那里不过是团火焰而已。而且无论被刺穿或者冻透,周围的火元素都会自行补充,你甚至不会有任何感觉。但是当你恢复本体的时候就会发现…麻烦来了。”
“你的心脏已经被击穿了,因为由心脏转化而来的火元素被打散了。而重新填补心脏位置的只不过是由周边火元素衍生出的火焰而已,它们无法在法术散去后转化成肉身,它们会直接消散。这就是为什么我在跟恩格里斯特交手时,我开启了炎魔之躯他就完全无法伤害到我,然而当我恢复肉身时却能被他要了命。这就是炎魔之躯,它可以让你在战斗中不必顾及防御,从而成就你,也会让你转化为火焰的身体不堪一击,从而在战斗结束后毁了你。”他的眼睛摇曳着,活像两盏鬼火:“它是把双刃剑,小子,只是面向你的那一边更锋利!”
我看着这团永远无法变回人形的火焰,半晌没能言语。
“你好像很失望。”他看着我。
我当然很失望,我身上的双刃剑已经够多了,多到它们还没发挥什么作用就几乎折磨死了我自己,只是…事已至此,我早已无法回头:“如果我身边有位牧师,会不会好很多?”
“如果你伤的没那么重,如果他足够出色。”
“格林。威尔马文。”我只说了这个名字。
“你真是个幸运的蠢货。”他发出嘶嘶的笑声。
“那么凤凰试练…”
“这才是你最关心的,不是吗?”
我点了点头,或许这才是我唯一该关心的。
“那可是个漫长的故事了,要从…”
“请长话短说!”我连忙打断他,同时剧烈的咳嗽起来,只觉得周围的那些火焰已经窜进了我的嗓子眼儿里。我已经在这片火海里待的太久了,如果没有火焰护盾的保护,也许我早已经被这熊熊烈火烧成一堆灰烬了。
“所有关于那里的传说,都是错的。”他这样说。
“这就完了?”我刻意等了他几秒钟才又问道。
“长话短说,如你所愿。”如果他的脸上还能做得出表情,我想此刻一定充满了戏谑。
“或许您可以稍微再详细点儿。”我耐着性子说。
“你总会去的,不是吗?”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