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心疼受罪。
柳绿杨诧异自己的心境居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产生这么大的转变。听见他坚持和她拜堂,她忽然什么都不在乎了。
他是这世界上第一个,或许也是唯一一个向她求亲的人,即使是不知道她生命有限,即使是在这样荒唐的情况之下,她还是应该珍惜感动。
是的,也许正如他所说,没有感情基础也能拜堂成亲,但她却不愿如此。婚姻的承诺是神圣的,如果她能决定自己的命运,和她一块向天地跪拜的人定要是深爱她的人。
她不想欺瞒他,更希望能无愧于心。
“对不起,冷公子,我还是不能嫁给你。”柳绿杨终于说。
冷飘水再次沉默,他的心受尽煎熬,既无退路又难以向前。
“我还是会得到你,要不要由你决定。”良久之后他这么说。
“就给你吧。”柳绿杨闭上眼睛回答。“不拜堂,不咬舌,就这么一次,我把自己给你。”
她为什么忽然答应将自己给他?
确定身旁的人已经熟睡,冷飘水才开始思索这个问题。之前不想是因为他不敢面对现实,更害怕她会改变心意。总之,他为了得到她已经不择手段,是个连他自己都唾弃的卑鄙小人。
是怜悯也好,是绝望也罢,她答应给,他就如愿要了她。然而,尽管如此,冷飘水心中依旧为未获满足的情欲而声声呐喊着。
只要一闭上眼睛,冷飘水就会想起她在他怀中的模样:那么羞怯,那么害怕,却还是强忍着泪努力配合他。在进入她的那一刻,见她紧咬着唇不吭一声,脸色是那么苍白,他忽然觉得自己禽兽不如,竟为了自身的欲念如此伤害一个善良无辜的姑娘。
冷飘水转头看着沉睡的柳绿杨,不由自主伸出手轻轻再将她揽入臂弯中。他轻吻她的鼻,柔柔地抚摸她的长发,明知道这一举一动都会加深他对她的渴望,却无法停下来。
睡眠不足且极端疲惫的柳绿杨终于在他的骚扰中缓缓睁开了眼睛,也很快就羞红了脸。
柳绿杨抓被子往墙内缩,但仅是稍稍一动就教他皱起了眉。
“很疼吗?”冷飘水问,一边和巧妙地拉住被子不让她后退。
“不。”柳绿杨红着脸直摇头,再怎么样她也不会跟他讨论这么羞人的问题。
“不疼?你在说谎吧。”冷飘水似笑非笑地说,语气中多了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疼爱与怜惜。
“我很好,请你别再说了。”
见她几乎要躲进被子里,冷飘水也就依了她;然而这么盯着她看,他喃喃地又又脱口而出:
“你红着脸的样子好美。”
这话不仅让柳绿杨一张粉脸几乎熟透,冷飘水自己都觉得有些难堪。
他究竟是怎么了?竟会说出这种话来!
然后小屋就隐入寂静,两人参差的呼吸声在此刻听起来就就是多了点暧昧。
无法再忍受这样的气氛,柳绿杨率先打破了沉默。
“啊!天亮了,我去烧些热水给你洗脸。”她急于下床,但又记起自己仅穿亵衣,一时间进退两难,只能看着冷飘水,寄望他展现君子风度转过身去。
“不用了,你用不着做那些事。”结果冷飘水是这么说的,他依旧侧身凝视她,丝毫没有要移动的意思。
“冷公子……”
“我想再抱你。”他低声对他说。
柳绿杨睁大眼睛。
“不,”她摇头。“只有一次,说好只有一次的。”
“你知道我等这一刻等了多久吗?”他的唇向她贴近。“一次无法满足我,根本就不够。”
柳绿杨向后躲,被子滑落她的肩,露出雪一般白皙的肌肤,锁住了冷飘水的目光,更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