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以为你跑得不见影儿了,没想到你还忠心耿耿,值得表扬。”陈廷拍着大骡子的脑袋,哈哈的笑道,也适当调剂了一下心情。
这笨家伙却是一副我是谁的模样,昂着脑袋,表情丰富的看着陈廷。
“卧槽,说你胖还喘上了?”陈廷翻了个白眼,牵着大骡子,骑着战马,渐渐的消失在驿道的另一头。
“那恩公连油皮都没有刮破一星半点儿,还有兴趣和骡子打趣,看来那些人一个都没有逃脱,我们根本没有帮上一点儿忙!”白衣青年自嘲的说道,从树林里走了出来,和曹大富朝着拴马的地方而去。
“以后见到,可是要好好感谢恩公,能够见到这种猛人,也算是语气运气!”曹大富点着头附和道,看着那些死状凄惨的土匪和士兵,不禁打了个冷颤,跟着白衣青年离开这修罗屠场般的地域。
只是,他们谁也没有看到,陈廷那有些颤抖的双手,的确,在生死间那种感觉很是令人享受,热血沸腾,就好似浑身燃烧起来似的,只是,这生理和心理上的反应,他绝对相信,只是这个时代的陈廷才有的,而他自己,却还是有着面对死人后的一种颤栗和恐惧感,却只是被这具身体强悍的意志压制住了。
“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只是需要适应一些时间罢了,软弱的确应该抛却,即便在最绝望的境地中,也不能放弃,即便是死,也要拉上几个垫背的。”经过一次死亡的陈廷,对于生命异常的珍惜,若是有人要他死,那么他觉对会让对方先闭上眼睛,他眯着眼睛望着天空飞鸟,身体的颤抖也渐渐的消失。
“大黑,跟上来,驾!”陈廷拍马,大声笑道,只见那大骡子昂昂的叫了两声,撒着蹄子朝着骑马的陈廷追了上去。
一路翻山越岭,欣赏着大明的美好山河,不时能够见到各处不同的风俗人人民,让陈廷很是涨了一番见识,到了桐梓县,陈廷便想将骡子卖了,只是一拉到骡马市场上,这大家伙就用脑袋蹭着他,昂昂的叫着,将他推了出来,倒是明白那是什么地方。
“不是吧,你这家伙还真成了精了?”陈廷看着泪眼汪汪的大骡子,不禁拍着额头叹息,骑着这个大家伙回到客栈里。
一路上走来,陈廷和这大马骡子也有了一定的感情,想卖的心思也不坚决,而这大黑也极为聪敏,既然如此,那也就这样了吧,何况,这大家伙不比一般的马弱上半分,反而还更加威武雄壮,当时可是用了三两银子买来的呢。
虽然便宜了点,那不是看在陈大秀才的面子上么?
在县城中将那匹战马卖掉,说是战马,其实是奢家的私人马匹,马脖子上并没有卫所印记,也比较好出手,足足卖了近百两的银子。
如今的陈廷,从绵州来到桐梓,竟然已经有了千两银子的身价,看着怀里那一叠宝钞,陈廷就乐的直咧嘴,这可是一笔巨款了,在北京城,也能够买上一栋豪华宅院了。
在城里晃了半天,陈廷才找到一个比较适合自己胃口的客栈,这里在城市东门不远处,装修极为雅致,名为香十里客栈。
因为这里的酒名为十里香,口碑良好,所以这老板将客栈的名字索性取为香十里,酒香,手艺好,装修雅致,这香十里也算桐梓县中有名的酒楼客栈了。
“这位公子,请问是用餐还是住店儿?”
“先用餐,再住店儿。”陈廷笑着说道,让小二将骡子拉去后院,要了这个客栈中的招牌菜,靠在椅子上,惬意的喝着茶,显得很是悠闲,无意间却听到关于驿道上的事情。
“那里死了至少四十几个人,啧啧,脑袋都被割了下来,断臂残肢到处都是,很多人都是被一招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