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主子给跑了,跑哪里去了,问你你还说不出个一二来,让你带人去山里找,你找来找去,也未将人找回来,你倒是说说,要是找不到姑娘,你怎么向相爷向老太太交差?”
听到这里,阿曛的脚步顿了顿,这宋嬷嬷正在气头上呢,若是此刻进去,怕是要受些教训,正想着要开溜,却又听得房里传来长长一声哭泣,阿曛心道不好,这宋嬷嬷要是哭起来,自己这晚就别想清净了,只得硬着头皮,走了进门。
正好撞见宋嬷嬷手中的藤条正大力往琳琅小腿上招呼。
琳琅立在房中,垂着头,不敢出声,消瘦的双肩微微抖着,显然在极力忍受小腿上的伤。
宋嬷嬷的藤条,那是出了名的厉害。之所以府里这么多嬷嬷,老太太让宋嬷嬷过来陪阿曛上山学琴,就是知道这府中天不怕地不怕的简家小姐,只怕一样事,那就是宋嬷嬷的藤条。
宋嬷嬷脾气一上来,那是连阿曛的长兄,这届新榜的状元郎,也是敢抽几下的。那藤条招呼在阿曛的小腿上,更是从不手软。
“哎呀嬷嬷,我这不是回来了么?”阿曛没心没肺地笑着走进一脸煞气的宋嬷嬷,一把握住那正要再次往琳琅身上招呼的藤条,嘿嘿笑着,“嬷嬷,琳琅没错,都是我的错,你打我,打我。”
阿曛其实最是个怕痛的主,做女红时不小心针刺了下手指,她也是要哭上一天的,如今敢这般在宋嬷嬷面前说话,也是拿捏着宋嬷嬷不敢真的打她,就算打,也不至于打得太重。
宋嬷嬷一双精明的眼睛此刻抓到了重点,那就是阿曛身上的衣裳。堂堂一个相府贵女,怎么穿起来女仆的衣服?而看着一身白,不用想也是白鹭洲的下人的衣裳。不用想,阿曛这丫头,怕是刚从白鹭洲那边过来。未嫁的贵女,擅自去未婚的男子住处,已经是犯了大忌,如今,阿曛这丫头竟去了大半天不说,回来时竟连自己的衣裳也不见了。这是最要命的!
女人最最最重要的是什么?坚贞啊,坚贞!
这傻闺女,虽说自幼没了娘,但没娘了,不是一直有老太太教养着的么?怎么就连女人最最重要的这一点给忘了呢?
想及此,宋嬷嬷不由得恼羞成怒,用力从阿曛手里将藤条抽去,扬起藤条就狠狠往阿曛的小腿上抽了几藤条,这下倒好,阿曛只觉得小腿处火辣辣的痛,怕是要皮开肉绽了。
“嬷嬷!”阿珂和阿珍刚进门,见到宋嬷嬷打阿曛时已经有些不管不顾的了,两人自然不能任阿曛就这么被打下去,两人一齐扑向了宋嬷嬷,琳琅此时也起来了,握住了宋嬷嬷手中的藤条。
“嬷嬷,你要打就打我们三个,别伤了姑娘啊,嬷嬷!”
三人一个抱着宋嬷嬷的腿,一个抱着宋嬷嬷的腰,一个死死握着藤条,不让宋嬷嬷再打到阿曛。
却听宋嬷嬷厉声道:“你们三个给我放开,今儿个我定要好好代老太太教训一下姑娘。”
阿曛早已抱着双腿蹲坐在了地上,我的个娘唉,前世今生,第一次被人打,还打得这般得痛。
阿曛也不顾四人在那边争执,自顾撩开裤腿,露出雪白的小腿来,只是那腿上一道一道的红痕上还渗着血,着实的让人看了心痛,看得触目惊心。
宋嬷嬷也看到了阿曛一双雪白小腿上,那一道一道血红印子,正是自己的杰作,瞬时懊恼不已,松开了握着的藤条,望着阿曛,喘着气道:“姑娘可知,一个女孩子,什么最重要?”
“什么?”阿曛被宋嬷嬷打怕了,不敢再抵抗宋嬷嬷,只得顺着问道。
宋嬷嬷很是生气,“清白啊。姑娘,你可知,清白二字对于一个姑娘家来说,那是与一世的福祉和尊严联系在一起的。没有清白,何谈福祉,何谈自尊?”
是么?前世,再前世,她守着清白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