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端走:“爷方才说不克化,怎么又想吃?还是留着明天早膳时再用……”
桌子上有备好的罩子。
舒舒就拿起来,将如意糕罩好。
九阿哥憋了一天,终于开始抱怨:“就算汗阿玛不记得我生辰,娘娘也忘了不成?平时偏着五哥,我也就不说什么,这连个生日都不闻不问的,到底是不是亲生的……”
说曹操,曹操就到。
九阿哥话音刚落,何玉柱进来禀道:“爷,福晋,香兰姑姑方才打发人来说,娘娘往这边来了……”
“啊?这个时辰了,娘娘来做什么?”
九阿哥带了疑惑,并没有想到自己身上。
舒舒已经进了里间,迅速地换掉了身上浴袍,穿上半新不旧家常衣裳,原本披散的头发,也简单盘起来,利利索索的,神色都端庄几分。
估摸半盏茶的功夫,一个小太监提灯,宜妃带着香兰缓缓而来。
舒舒已经与九阿哥在院子门口迎候着。
夫妻两人,将宜妃迎进东厢房。
九阿哥在宜妃左手坐了。
舒舒奉了茶,被宜妃拉着坐了她右手边。
“这大半夜的,您怎么来了?要是有吩咐,召儿子过去就是……”
九阿哥说着。
宜妃轻哼道:“你是我生的,我还不晓得你的小心眼?我要是不来,怕你能念叨半年。”
九阿哥笑道:“那不能,顶多就是十天半月的。还不许儿子念叨念叨?旁人不记得儿子生辰没什么,连您也不记得,叫人心里难受……”
“儿的生日就是娘的受难日!有什么好记得的?要是时光倒流,我呀巴不得没生过你,省得为你操心个没完。”
宜妃满脸嫌弃说。
九阿哥不服:“瞧额娘说的,儿子就没有半点长处?就我五哥那笨笨的,都不会讨人欢喜,才需要您跟着操心呢……往后额娘想要享儿孙的福,还得指望儿子与儿子福晋……”
宜妃笑了:“没想到你还是能指望的?”
九阿哥带了得意,信誓旦旦点头:“那是当然了,往后额娘就等着儿子孝敬吧!”
时间不早,快到要亥正时候。
母子斗了几句口,宜妃没有再啰嗦,掏出一个荷包来:“一个散生日,也没给你预备什么,这些私房就都贴给你吧,别老是抠抠搜搜的,整天里琢磨钱……”
这是今日九阿哥追着科尔沁王公台吉定制金腰带的消息传开,宜妃才说这样说。
九阿哥没有接荷包,为自己解释道:“儿子那是为了钱吗?儿子是为了出口气!待太后不恭敬,对额娘无礼,这气总不能白受!”
宜妃杏核眼一挑:“那这气出了,金子就交出来吧!”
九阿哥皱眉:“交给谁?额娘这是没钱使了,来空手套白狼了?”
宜妃气结,直接打开荷包,露出里面的五千两庄票:“仔细看看,我这是不是空手?”
九阿哥想不明白:“那额娘折腾什么?用一个五千两,换儿子的两、三个五千?”
“收起你的小心眼子!你都穷成这样了,我还能割了你的肉去贴补你五哥不成?”
宜妃脸色也带了郑重:“交给皇上!除了皇上,还能交给谁?!”
九阿哥依旧是不情不愿:“献这个殷勤有什么用?又不是换个爵位……再说了汗阿玛又不缺银子,还差这点儿……”
宜妃说得嘴皮子响干,端茶喝了两口,看着右手边坐着的舒舒,拉了她的手:“若是你是额娘的姑娘,额娘得省多少心?!这也就是儿子,自己生的,再不耐烦都忍着,要是傻姑爷,都懒得搭理他……”ŴŴŴ
舒舒不好说旁的,笑着说道:“我们爷是心实,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