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走。”两人摸摸索索,沿着墙根前进,又或找大树隐蔽,走了大约二三十分钟,人声渐弱,房屋也渐渐稀少起来,看起来快要走出这个食人部落了。
渡过了危急关头,卓木强巴就不住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个食人部落把被他们吃掉的人的器官留在自己房间里是怎么回事?你好像知道什么,对吧?”
肖恩道:“恩,我听说过,他们是崇拜灵肉合一的食人族,对他们而言,吃人并不是什么犯忌的事,也不是为了炫耀或恐吓他人,更不是以此为生存之道。他们认为,人的灵魂是紧紧依附在肉体之上,牢不可分的,一旦吃掉一个人的肉体,那么这个人的灵魂就将永远的附在自己身上,和自己永远在一起。所以,如果他们当你是朋友,不愿意与朋友分离,那么最好的办法,就是把朋友吃掉,他们认为,将自己最要好最尊贵的朋友,放在自己的肚子里,那才是对友谊的最崇高敬意。至于那些器官,则是为了表示自己对朋友的思念,留下来的眼见物,就好比你的亲人去世,留下一两件他们最喜爱的衣物或装饰品作个念想一样。”
卓木强巴惊诧不已道:“怎么会是这样的,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肖恩道:“不同的种族,有不同的信仰,不同的信仰又造就不同的习俗,在文明衍生初期,信仰便已经出现了。我猜测,那些食人族,都是以食人作为自己的信仰,就像有人信佛,有人信基督一样,他们相信吃人,可以给自己力量,智慧和肉体上的永生。等一等,别往前走了。”肖恩突然停下来,他们前面,只有只座孤零零的小茅屋停在空地上,没有点上火把,看上去没有人居住的样子。
卓木强巴大惑不解,明明再走几步就可以离开这部落了,为什么肖恩却停下来不走了。只听肖恩道:“看见前面的地了吗?在动。”
'重逢'
“哼,愚蠢的土人。”黑暗中一道身影在茅屋间飞速前进,他所去的方向竟然与卓木强巴他们的方向一致。火光中,索瑞斯那张如同被千蛇噬咬过的脸显得更加恐怖,他熟练的翻入一间大屋,在屋里摸索着什么,不一会,他面露喜色,从屋里取出一把石杖。
得到石杖,索瑞斯又折返往东来到一株需四五人合抱的大树下面,四下无人,几乎所有的人都去了南边。索瑞斯咬着石杖,手足并用,往树上爬了十来米,突然觉得脚下不对,好像踩掉了什么东西,他赶紧朝左一闪身,抽出猎刀插入树干稳住身形。几乎就在同时,刚才他爬过的地方,从树干中刺出一根黑色尖矛,好像一头受到触动的猛兽,突然发起致命一击,过了片刻,没有发现什么异状,那根尖矛又缓缓的退了回去。索瑞斯面无颜色的看着这一幕,心道:“好险,竟然在树干也藏匿机关,那根毒矛黑成这样,不知道已吸了多少人血。”无暇细想,他只停了片刻,又急匆匆的往更高处爬去。来到大树的分叉处,有一方平台,树丫已被人踩得平齐,而树丫正面的树干上,立了一个木质的绞盘。“是这里了。”索瑞斯心中大喜,将偷来的石杖插入了绞盘的中心洞口,只听“嗒,嗒,嗒,嗒”四声,当石杖完全插入绞盘后,绞盘发出“咯咯”声响。
索瑞斯握住绞盘的把手,观察着缠在绞盘上的绳索,心道:“绳索还是新的,看来他们还是每年都举行一次圣石的膜拜仪式,这些愚蠢的家伙,连圣石是干什么用的都不知道,只会傻傻的膜拜。”他用尽全身力气,开始转动绞盘,随着绞盘的转动,绳索带动了不知道哪里的机关,大树竟然发出“咔咔咔”的响声。
卓木强巴顺着肖恩的手指看去,果然,前面的三五间木屋极其轻微的上下移动着,那方式很独特,就好像一艘小船在平静的湖面上,随轻轻的湖水荡漾,缓缓的一下一上。而前面的泥土地面,也泛起类似微微波浪的起伏,不仔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