胆子大,当地国民党顽固势力都很怕他,可以说是威震一方。国民党在军事上无法消灭他们,就对其实行经济封锁,真是缺粮少盐无服装,缺医少药无处藏。游击队员以野菜芦苇根充饥维持生命,生活万分艰苦,斗争异常艰巨。冬天来了,大雪纷飞,寒风刺骨,饥寒交迫,很多人病倒饿死冻死在芦苇荡中。为了减少损失,减少牺牲,游击队决定化整为零,要求大家有亲投亲,有友奔友,度过难关,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朱向前是小头头,于是带头上岸投靠亲友,虽然保住了性命,可是与组织也脱节了,以致他后来一直没有干起来。解放后,他只干到奔牛镇的供销社主任。朱向前没有文化,为人豪爽,说话粗放,但待人热心,关心百姓,在当地很有威信。他工作认真,但方法简单,一言堂,也得罪了不少职工。在*中,一些对他有意见的职工组织批判他,结果被当地的老百姓冲散了会场,从此他靠边站,也失去了几年工作,倒也落得轻松自在。*结束后,他离休回家,身体还好,有时也为村干部出出点子,村干部遇到什么难题也都乐意找他,请他帮忙。
一日他闲来无事,到镇里赶集,自然要到供销社去坐坐,和老职工聊聊天。听到职工们对镇政府搞庆典活动赞扬的话,很是高兴,当他听说春花姑娘因为庆典活动而耽误了高考,不由得勃然大怒,怎么能因为一个庆典,折腾那么多的孩子,这不是误了春花这孩子的前程吗?他越听越气,越想越愤。说来春花也是他的远房亲戚,况且春花爷爷在战争年代曾经救过他的命。他坐不住了,立马赶往镇政府,找到了朱志同,把儿子臭骂一顿。
“爷,你怎么来了?”
“我就不能来了!?”
“有什么事吗?”
“听说,为了搞什么建镇10年大庆,你把一帮学生组织起来,这不影响学生学业吗?”
“这有什么,奔牛镇建镇10年,也应该庆祝庆祝了,安排几个学生搞欢迎唱歌很正常嘛。”
“什么?这是正常?那人家的孩子不上学了?听说春花就是因为排节目,把上大学都耽误了,你们这是胡闹!”朱向前愈说愈气,接着说,“要是我们的孩子正要考大学,你愿意这么做吗?你这是坑人啊。”
“这倒也是,我还没有注意这个事呢。”听朱向前怎么一说,朱志同这才感到对不起春花。
“你知道吗,我们朱家欠人家的太多了,人家救了我们几条命,到今天我都没有忘。那是1947年的冬天,国民党的军队把赤水湖全部封锁了,我们游击队百把人,天寒地冻,没吃没穿。实在没有办法坚持下去,首长要我们化整为零,各自解决生计。我当时是小队长,只好冒着生命危险,上岸找粮食。一天黑夜,刮着刺骨的西北风,飘着鹅毛大雪,我已经三天没有吃粮食,平时又吃不到盐,四肢无力,刚到一个庄头,就被敌人发现,追了过来。我跌跌撞撞跑到一户放柴草的破屋里,抱起一抱干草就势盖在身上,因为饥寒交迫便昏了过去。”
“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敌人追到柴房,看不到人,就用刺刀向草堆刺了几下,我因昏了过去,刺刀刺在我的腿上,我丝毫没有反应,他们认为没有人就走了。”
“后来呢?”
“后来是春花的爷爷发现了我,春花的奶奶用姜汤把我救醒,最后我又从他们家拿了袋粮食。可是就在我离开他们家不久,敌人又一次到他们家搜索,发现了血迹,硬是把春花的爷爷逮走了。”朱向前说着说着流了泪,哽咽地说,“春花爷爷因为这事,坐了两年牢,差点送了命,直到解放了才被放了出来。就是那袋粮食救了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