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下了床,飞速地跑到门边用颤抖的手拉开门锁,就在她马上要闪身出门的刹那间,她听见程瑞凯在她身后阴冷地说:“龚梦舒,今日你这般对我,来日我绝对百倍还你!我会让你乖乖求着我回到我的身边的,你记住!”
龚梦舒背对着程瑞凯,他的话让她的脊背发凉。但逃生的本能让她在他话音未落的时候便疾奔而出,将黑暗中的程瑞凯远远抛在身后,直到再也看不见。
外面下着倾盆大雨,龚梦舒在雨中奔跑,犹如后面有鬼追她一般,鞋子都跑丢了,她也不敢有任何停下的动作。她就这样一路奔回了黄家,全身湿漉漉地进了卧房,返身紧紧锁上卧房的门,方才靠在房门上闭上了眼,胸口因为紧张和惊惧还在剧烈地起伏着。
“梦舒,你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晚才归家?”可是还没等龚梦舒喘过气来,屋子角落里的太师椅上却传来了黄启伦的声音。龚梦舒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她慌忙睁开眼,看到向来都晚归的黄启伦竟从椅子上站起身来,用不满和狐疑的眼神在观望着她。
“你怎么弄成这样了?”黄启伦走近了龚梦舒,皱着眉头问她。
龚梦舒顺着黄启伦的视线向下看,这才发现自己匆忙中从龚家院子跑出时,连领口的布纽都来不及系上,袒露出胸前大片白皙的肌肤,衣衫肯定是在和程瑞凯厮混的时候被他解开的。她慌忙用手掩住了自己春光外泄的领口,低垂下头心虚地不敢吭声。
但黄启伦却伸出手去,重新扯开了龚梦舒想要拉严实的领口,仔细审视着她,这一看之下,他那张脸勃然变色,“你到底做什么事去了?你看你脖子上的痕迹!”
龚梦舒嘴唇都失去了血色,她不用看也知道自己脖子上是什么样的惨状,经过程瑞凯又亲又咬的肆虐,没有留下痕迹都难。她面色苍白地用求饶的眼神望向黄启伦,却见他涨红了脸,而迎面扑来的是一股酒气。
龚梦舒声音发颤道:“你,你喝酒了么?”
“你别岔开话题!”黄启伦突然暴喝一声,道:“即使我喝醉了,也能看到你和男人一起鬼混的蛛丝马迹!”
“不,启伦,你听我解释……”龚梦舒张着嘴,想要和黄启伦解释清楚今晚发生的事情。但黄启伦盯着她脖颈和胸口青青紫紫的斑斑吻痕,根本就不再相信她说的话。
他用布满红血丝的眼睛盯着龚梦舒那些偷情的痕迹,脸上由青转白,最后又变回了铁青色。“龚梦舒,你还有脸解释!你偷人也偷得隐秘些!你弄成这样,是想向我宣告,我黄启伦从头到尾都被人戴了绿帽子么?!”
“启伦,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看到的那样!”龚梦舒拉住黄启伦的手臂,苦苦请求他听她的辩解,但黄启伦却一甩手臂,冷哼一声,道:“事到如今,龚梦舒,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的鬼话么!”
“你想为自己辩解是么,那好,我问你,今晚你是和谁在一起?啊?”黄启伦逼问着龚梦舒,见她低垂着头不肯说,他冷笑一声,替她回答道:“是那个程家二少爷吧?”
第九章 爱如水中花镜月
龚梦舒蓦地抬起眼来,吃惊地看着黄启伦,道:“你,你怎么知晓是他?”
“你别管我如何晓得,”黄启伦双目红赤,怒声道:“你只再回答我,他就是在我之前夺了你身子的人么?”
龚梦舒垂下眼帘,只是不敢抬眼看着黄启伦,她微微闭上了眼,薄薄的眼皮里有着满满的眼泪,却不知道该往何处流。//
“你回答不出来了,是么?”黄启伦恨恨道:“既然你放不下他,为何要和我成亲?为何要欺骗我对你的一番真心实意?”
“我没有欺骗你,启伦……”龚梦舒终于无法沉默,她睁开眼,眼眸里满是痛楚和伤感,“我只是无从开口而已。你相信我,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