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翌日的傍晚赶到了通州虎贲军所驻扎飞鹰山脚下的忠魂镇。
早有瑞王安排好的人在接应靖王妃,马车直接驾驶进了一处不起眼的民宅。
将靖王抬进屋中安置好后,靖王妃便当着靖王的面,和前来接应的两个男人坐在了屋中八仙桌前商议起来,道:“两位将军都是虎贲军的将领,能否一举控制虎贲军,可就都靠两位了。”
这两人确实都是瑞王的人,在虎贲军中混了个小将领的位置,闻言忙起身冲靖王妃行礼,道:“王爷有令,嘱咐我等一切听凭王妃差遣调令。”
靖王妃却瞧向一旁令一个瘦高中年男人,这人却是瑞王的幕僚,是瑞王特意派到她身边,协助她掌控虎贲军的。
靖王妃道:“妾身一介内宅妇人,哪里懂什么军队,还是多多仰仗胡先生才是。”
那文士打扮的胡姓幕僚忙谦逊了几句便道:“虎贲军是靖王府世代掌控,军中几个重要将领都是世代跟随靖王府的,甚至祖上都是秦氏家奴出身,对靖王府可谓忠心耿耿。本来有靖王在手,只要他肯听话,便没有办不成的事儿,可惜前些时日靖王交了虎符,天玺帝派了高虎山为将,前来接管虎贲军,高虎山倒也有点能耐短短时间,便策动了两个高级将领,故而咱们行事前,便要先杀了高虎山三人才万无一失……”
靖王躺在床榻上,耳中听着这些人当着他的面,谈论着如何将秦家世代掌控的虎贲军收为己用,浑身都在颤抖,无力而痛苦。
几人商议了半天,那胡军师才道:“虎贲军是离京师最近的一支大军了,对驰援京师,掌控大局,至关重要,既可助王爷控制京城,稳定局势,又能抵挡叛逆军队进攻京城,所以万万不容有失,王妃确定靖王到时候一定会听话吧?”
靖王妃看了眼躺在床上动都动不了的靖王,道:“放心。”
待商议好,几人离开,靖王妃才走到了床前,俯视着靖王灯影下苍白扭曲的脸色,见他眼眸中闪过恐惧,靖王妃叹了一声,似不忍又似可怜,接着却从怀中摸一个小盒来,从中取了一颗红色的药丸强行掰开靖王的嘴塞了进去。
靖王呜呜直叫,很快脸色便涨红起来,浑身青筋都因痛苦而根根爆出,他蜷缩着身体在床上滚了两下,跌下床榻,像一条经过碾轧而扭动挣扎的虫。
凄厉而压抑的惨叫声不断发出,直过了两刻钟,靖王妃才往靖王口中塞了一粒白色药丸,靖王平静下来时,已是浑身大汗,刚刚经历过一场生死的靖王,看向靖王妃的目光满是惊惧和害怕。
靖王妃上前,拍了拍靖王的面庞,柔声道:“好了,睡吧,睡吧,没事了。”
靖王便闭上了眼眸,也不知是疲惫,还是受了蛊惑,真乖乖的睡了。
靖王妃看着这样的靖王,眸中跳跃着疯狂而阴狠的光。
她是死过一回的人,她很清楚人频临死亡那一刻的恐惧和脆弱。人一次次面临死亡,他不会再渴望解脱,只会对死亡形成彻骨的惊惧,已经失去了求死的勇气!
这些时日,她每天都会让靖王尝试两次频临死亡的感觉,这种反复的刺激,果然彻底摧毁了靖王的意志力,摧垮了靖王的精神。
他先前两日,看向她的目光还厌憎愤恨,可后来就变得麻木起来,如今却是惊惧害怕,像被人驯服后再也无法反抗,生出反咬主人的宠物。
靖王妃确信,这样的靖王,三日后只会乖乖的听话,他如今已算不上一个有独立意识的人了。
三日后夜,虎贲军中发生了一场兵变,虎贲军的新统领和两位副将被杀害,血溅军营,而靖王却在此时突然出现在了军营中。
军中参将以上将领都被聚在了帅帐中议事,靖王一身戎装坐在上首,旁边站着两个同样穿铠甲的护卫,站在靖王右边的侍卫一身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