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又何必苦苦相逼,都不禁陷入了沉思。
陈闲自以为必死,眼见紫衣侯突然驾到,对晨锦儿炮烙小厮之行径视而不见,甚至是见怪不怪,顿时心如死灰,之后又见父女争吵,唯一的求生机会便是吟诗解困,既能化解父女之间的怨仇,又能显现出自己的才情,不是宵小之辈。
好在陈闲也算是才思敏捷之人,熟读唐诗宋词千余首,信手拈来也是轻车熟路。
这首曹植的七步诗也算是应时应景之绝妙佳作,其中的哀怨血脉之情,大有感天动地之势,便是城府极深的紫衣侯也一时惘然,何况是刁蛮任性的小郡主。
雷蟒也一脸诧异的看着先前被吓得哀号求饶的小厮陈闲,没想到这时这小子竟然还敢吟诗,生死关头,一小小蝼蚁,在位高权重,玄功盖世的紫衣侯面前吟诗。
整个厅堂内静的可怕,让人窒息。
终于,紫衣侯再度开口,没有与晨锦儿说话,直接对着陈闲说道:“你这小厮,到也有些胆量,我与我女儿说话,你也敢插嘴。按照我侯府的府规律令,此乃以下犯上,要割舌,以儆效尤。”
“侯爷,府规一千零八条,我虽然不能说过目不忘,但我可以肯定,绝对没有你说的这割舌这一条,只是府邸之中,你为尊,你的话,便是府规,要将我斩杀,我也无话可说。”陈闲面色出奇的镇定,似乎说的不是自己的性命,而是一个路人甲的戏份,遁破了虚妄。
紫衣侯越看陈闲越顺眼,同时感觉可以靠这个小厮缓和与锦儿之间的关系,当下面上露出了少见的笑容,接着又道:“没错,府内的一切,生杀予夺,尽在我手,你这小厮若能再吟出一首好诗,我便将你直接从小厮提升为郡主的书童,如何?”
陈闲没有立马点头,面色有些犹豫难决。
紫衣侯、晨锦儿及雷蟒都饶有兴致的盯着陈闲,以为这小厮灵感枯竭,所以双眉深锁。
三人哪里知道,陈闲完全不存在灵感枯竭、江郎才尽的时候,他此刻的确是犹豫难决,脑海中成百上千的千古绝唱,到底剽窃哪一首好呢?实在是难以取舍。
沉默了半晌,陈闲朗声诵道:“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乍一听,这首诗平淡无奇,但仔细一回味,便是紫衣侯这等大人物都觉得韵味无穷,隽永深邃,似乎暗合天道之生死枯荣之奥秘。
“小子,算你蒙混过关,这首诗谈不上惊才绝艳,不过也算是别出心裁,有些味道,今日此时起,本侯便提升你为郡主的贴身书童,且刑罚不上你之身。”紫衣侯笑吟吟的道。
陈闲哪里还没听出这紫衣侯的袒护之意,赶忙叩头谢恩,口中还不忘奉承道:“侯爷英明神武,郡主冰雪聪明,我这小小书童能有机会在侯府中做事,实在是三生有幸,上辈子修来的福分。”
“吟诗作赋的水平一般,这吹牛拍马的功夫倒是一流。”晨锦儿冷冷的扫视了陈闲一眼,似乎有些不甘心这小厮就这般成为了她的书童。
“小书童,还不知道你的名,叫什么?”紫衣侯问道。
“小的叫陈闲。”陈闲此刻得了便宜卖乖,自然不会再胡乱说话。
“锦儿可不好伺候,不过本侯相信,你应该可以胜任,别让本侯失望。”紫衣侯接着道。
陈闲没有答话,只是点了点头,唯恐说得太多,露了马脚,给自己找麻烦。
晨锦儿气嘟嘟的看着本快被她惩治的哭天喊地的小厮,此刻竟然因为父亲紫衣侯的出现,因为两首诗,竟然咸鱼翻身,不但免了刑罚,还摇身一变,成了自己的贴身书童,自然恨得直咬牙。
“克星,这小厮这小乞丐,只怕真是自己的克星,当日就不应该带他回府,哪怕是装模作样的整治他,也没有得逞,先前还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