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切。”
躲在夹壁墙中的这人指着坐在地上的老三气愤地说着。
队长是张小宝和王鹃从七百多号人中选出来的,自然不会那么简单,冷笑一声“不是毒鱼,是喝多了,去,上杂货铺给拿酒,拿一坛子,让他喝,喝不下去就扔池塘里。”
身边的三个人立即向杂货铺跑去,说是坛子,他们知道应该拿多大的,像水缸一样,埋在地下的那种,一坛子四、五十斤,喝不死他们。
“把那两个人也拉过来,三个人不用这样对待,分割包围,好是好,对手实在太少了,不值得。”护苗队的队长又招呼一声。
他现在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茁壮护苗队到现在是遇到第一次有人过来找事儿,他就给抓住了,到时主家一定会满意他们这些人,但是,真的敢有人来打庄子的主意。
分明是看不起他们护苗队儿,当成摆设了?最可气的是三个人过来,只为了毒鱼,池塘里没有多少鱼了,大部分给弄山里去了,开春会重新投苗,与荷花一同长大,真的毒到了,也只不过那么点鱼。
池塘中的鱼主家半个月前已经说好,过年分给庄户,三个人好大的本事,有种去养鹅场投毒啊,拧不死你们,要不然进主家的院子试试?到厨房给人投毒,把主家都毒死,看看有没有那个能耐?
费个老大的劲过来,就毒点要分给庄户的鱼,这种人才是最可恨的,家中七岁的男娃子还说等分了鱼,在炉子上弄个铁丝盘的网给三岁的妹妹烤鱼片呢,鱼毒死了,还烤什么?欺负我孩子?等着。
一会儿的工夫,酒抬来了,往地上一墩,只听那闷声就能想到里面有多少酒。
三个被抓到的人聚在一起,当大大哥的人终于是说话了。
“别废心机了,喝死我们,我们也不会说是谁让来的,把你们的手段用出来,看能不能撬开咱们三个兄弟的嘴?”
“好,我就喜欢你这样的,干脆,痛快,挖坑吧,主家吩咐,凡是这么说的人,背后都不一般,咱们惹不起,问出来麻烦更大,埋了当肥料,给他们背后的人一个交代,明天一早放出消息,三个醉鬼淹死在河中,埋了。”
队长不屑地哼了一声,吩咐下来,转身离开。
见队长走了,剩下的人中分出几个到杂货铺去拿东西,片刻回来,这些人手上拎着铁锹,分给十来个人,就在旁边开始挖坑,用脚蹬着锹头的声音,扬土的声音,喘气的声音合在一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要盖房子呢。
最让三个人害怕的是,在那盏灯笼朦胧的光芒下,一个人跪在地上,把香烛、黄纸等东西一一摆放好,嘴里还嘟囔着。
“阎王殿上有相询,千万细说是谁人。何苦前来自寻死,田亩当中起新坟。望乡台上望故乡,无奈已成一屡魂。从此阴阳分两界,家中爹娘饭空盆。牙牙学语爹何在,深夜遗孀染泪痕。来时有人言富贵,死去老幼谁人问?我烧纸烛不为己,但愿阴间有安稳。判官若说下油锅,送他银钱三百文。再出香烛几十根,来世也好混出身。或许媳妇也投生,就怕擦肩不相闻。再烧黄纸为一匹,切记……。”
“别埋我,我说,韩家庄子那里让我们来的,韩永耀,是他,都是他,他说给我们每人十两银子,还有,他旁边庄子一个名家兴易的公子出的主意,他们现在在那个野外生存的地方呆着呢。;
我家中有一个老母,我爹死的早,娘拉扯我长大的,还有一个刚取的媳妇,已经四个月了,再过半年家中就有后了,我说了,别埋我。”
三人中年岁最小的老三先忍不住了,大喊着把他知道的事情全说了出来。
挖土的声音没了,念叨的声音也消失了,周围的人看着他们三个,一动不动。
刚才还在那里烧纸的人站起来,对着其他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