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琰绯淡淡应了句,末了又加了句:“皖太子也同去吧。”
皖太子脸色僵了僵,那名贤士看向他的眼神里明显带着敌意。
卫国的臣民都知道他是带兵来支持卫太子登基的。现在出了事,他也脱不开关系。
一行人去了卫宫正殿。
司空琰绯的外袍早就被刚才的一番激情弄的一塌糊涂,他只着了里面的白裳,头上也没有束冠,整个人看起来不似平日那般凌厉,倒是多添了份慵懒。
“你在车里不要出来。”司空琰绯吩咐晗月。
晗月也知这种地方不应该她一个妇人露面,于是乖乖的点头应了。
司空琰绯与皖太子上了土台。
每层土台上都站着卫国的贤士能臣,他们全都目不转睛的盯着司空琰绯跟皖太子。
地面上随处可见尚未干透的血迹,那是暴民冲进来时与宫里的武士们战斗的结果。
皖太子走过时。那一道道目光就像刀子似的割在他身上,令他背后隐隐浮上一层冷汗。
卫太子被暴民们堵在正殿内,在他身边还有数百名随身护卫,他们一个个剑拔弩张,对着面前众人。
“退下!你们全都退下!”卫太子扯着嗓子嘶吼着。
公子洛言束手而立,站在贤士群中,静静的望着他的兄长。
“洛言,你不要逼我!”卫太子吼道,“我念在兄弟情谊才留你一条性命,你却煽动暴民来害我,你……你到底是何居心!”
洛言扯了扯嘴角,“兄弟情谊?要不是有丹阳王持兵相护。我早就死在半路上了,你只不过是没有能力取走我的性命罢了。”
“胡说!我怎么可能会杀你,你乃我兄弟……”
“就连卫皇都能被他毒杀,杀死区区一个兄弟又算得了什么。”人群后传来低沉的男声。
人群向两边闪开,司空琰绯走进来。
看到司空琰绯一身素净白裳时,就连洛言也不禁愣了愣。
看这打扮。就好像刚从床榻上下来,慵懒之极,眼角眉梢还带着尚未褪去的春意。
也不知怎么。洛言的脑子里忽地闪过一个千娇百媚的身影。
眸光暗了暗,他很快恢复了正常。
司空琰绯来到人前,面对着卫国众臣与那些愤怒的暴民,“卫太子罪无可恕,实不堪为皇,诸位如何看待?”
“我等不需如此残暴之人为皇!”
“卫太子有罪!”
“弑杀先皇。罪不能容……”
暴民们嚷嚷着,吼声震天。
就在这时,洛言身后的那些贤士们突然齐齐跪倒在地,“我等愿奉公子洛言为新皇。”
洛言面上为难,可是他的心里却清楚的很,他等的就是这句话。
与司空琰绯交换了一下眼神。洛言向着那些贤臣跪倒,“愧不敢当,洛言原只是寻到先皇死因,以尽孝道。”
“公子洛言莫要推辞了,请为新皇,佑我卫国疆土。”
洛言为堂堂皇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竟然对着众贤跪了,那些暴民也全都被感动了,也纷纷跪了一地。
“请公子洛言为新皇!”
“我等愿新皇差遣。”
卫太子眦目欲裂。
“洛言,你……你敢谋反!”
洛言嗖地站起来,“谋反的人是你!”他厉声高喝,“我等前去皇陵,亲眼见到先皇尸身黑腐,乃是中毒之症,你言皇后病于后宫。则实后宫早已无人,你怕毒杀先皇之事败露,早已暗中杀了自己的生身之母。你纵容媗公主多年,任意辱杀妇人,她竟连贤士之妻也要捉去……”
一条条。一件件,洛言指着卫太子,字字句句都直击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