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不时地有人质疑我的资历,是不是值得他们花每小时800美元,外加费用?我有点好奇Rona是不是搞得定这样的场面,不过她有个先天的有利条件,她是白人。肤色崇拜在这个殖民地味道浓重的半岛上依旧盛行。
车门“嘭”的一声关上,比较好的车子关门的时候总是会发出类似合上密封罐一样的声音,我一个人做在后排,车厢里空调开的很,阳光却是炙热的照在半边座椅上。我又像沉下去一样,想起我的Lyle,一定还在睡梦中,偶尔蹙起眉头。早晨梳洗之前,他的脸颊会有一点点扎人,他的嘴唇。
晚上,他若无其事的来接我吃晚餐,就像我从来没有说过要忘记他,从来没有赶他走一样。他似乎终于想起来,昨天是我的生日,送了一串南部印度洋浅海水域产的珍珠做礼物,我第一次知道原来养殖的珍珠也算是“假”珠,而真正的珍珠到底价值几许。
我们在我住的地方又做了一次。 在那之后,我没有继续固执的不肯去他那里,只因为意外的发现,我的房间有些地方隔音真的很不好,衣橱和迷你吧的部分可能只是一层纤维板之隔。甚至听得到Rydian在隔壁咳嗽的声音。我去他那里,半夜他送我回来。我们似乎又回到了在纽约时的那种状态,不同的只是他的打扮和房间的装饰而已。他租了一辆崭新的Acura MDX,但是弄得很脏,甚至在仪表板下的抽屉里放了一把点38口径的手枪。对有些人来说,这里是西游记。但另一些人就是可以把它变成一千零一夜,只需要钱,外加一点游戏人间的时间和心情。
就这样,直到10月8日。
30) 7。8
10月8日是个星期六,因为有个牵涉到香港方面的会议,我们还是8点半进办公室加班。那时的香港还是5天半工作制的。
8点50分的时候,我正在一边看邮件一边吃麦家的汉堡,酒店的面包烤得很滥,我总是到公司再加一顿麦当劳。Rydian坐在我对面,突然抬头说了一句:“我怎么觉得头晕,这辈子从来没有头晕过。”我看看他,刚想嘲笑嘲笑他,目光落在右手边的一杯咖啡上,奶棕色的液体在印着麦当劳叔叔头像的纸杯里明显的晃动,直到溢出来溅到电脑键盘上。旁边一沓摞的挺高的文件夹最上面的一本也突然落到地上。Rydian骂道:“见鬼,地震了。”然后我们就开始很镇定的收拾电脑和重要文件,我甚至还笑呵呵问他:“你确定不是因为我吃汉堡嚼的太用力了?”
老实说过去一个多月的经历,从空难到车祸,到匿名电话说贵公司的办公楼里有个炸弹,已经把我的神经搞得很大条了。我满不在乎的去按电梯,但被Rydian拉回去塞进了安全通道。我们所在的大楼是新德里市中心一栋40层商务楼的第16楼,虽然是星期六,但因为有8个楼层属于一家国际性的银行,当天还是不少人在上班。我们属于反应慢的,安全通道里面已经挤满了人,走的很慢,没有空调,热浪和异味叫人窒息。往楼下走的过程当中,又发生了几次明显的余震,恐慌升级了,几乎所有的人都在打电话,英语和印度当地话嗡嗡嗡嗡响成一片。
我也很木然的拿出电话来拨Lyle的手机号码,但信号很差,要么打不出去,要么是说无法接通。我莫名其妙的有些害怕,这个钟点他肯定还在睡觉。想打香格里拉的总机,但无论如何想不起电话号码。我拼命的往前面挤,Rydian离我越来越远,在后面喊我,我没理。一直到跑出大楼,马路上已经站满了人,似乎所有事情,包括时间都停顿了。旁边一个商场门口泊着十几辆三轮出租车,我跑过去,说要去香格里拉,没有人肯去。价钱一直加到500卢比,才有一个年纪很小的司机答应载我,平时这段路不会超过50卢比。
这样三轮出租车我之前只坐过一次,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