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的灯光照射下,他的脸部轮廓清晰展现出魅力。此情此景很容易令人意乱情迷,方晓翎有一股冲动想拥抱他,靠在他怀里。她压抑着自己的情感,将目光转回到喷泉上。她不能否认自己对邓肯有些好感,但还不到喜欢的程度,而且他和嘉利的事情,她还一无所知。
一阵寒风吹来,带来了纷飞的水花扑面,方晓翎打了个冷颤。在酒店房间里面观看喷泉是很舒适的,可以居高临下一栏全貌,室内还有配套的音乐演奏,不会被水声干扰。但在湖边看更加可以感受到蓬勃的气势,就是有点冷。这时邓肯从身后环抱着方晓翎,用大衣裹住她的身体。方晓翎不安的抖动了一下,没再挣扎,被他抱着很温暖,她干脆将头靠在邓肯颈脖上,闭上眼睛。
歌曲渗透着哀伤,勾起的一段回忆阻止着方晓翎体味这份短暂的温存,在她快要离开国内的那个晚上,他问她冷不冷,然后将大衣披在她身上。最后她执意叫他自己先回去,没有叫他送,大衣一直披在她身上。走的那天他没有来送机,从此她再也没有见过他。
一首歌到了高潮部分,也意味着即将结束,随着音乐声渐渐消散,水柱也停歇下来。一个轮次的演出已经结束了,方晓翎一转身挣脱邓肯,提议要走了,两人步行去停车场。
“我们去哪里吃饭?”邓肯问方晓翎。
“你的朋友们,是不是生我的气了,连聚餐都不叫我们。”想起刚才的胜利得而复失,班杰明仰天惨叫,直翻白眼。邦妮等队友们也是难掩失望,方晓翎几乎没注意他们是怎样离开的。换完衣服出来,已经一个都见不到了。
邓肯摇摇头,用轻松的语气说:“每年比赛完照例都是二人世界,没有聚餐的习惯。我早说过了,这只是一场游戏而已,不必放在心上。”
“但毕竟,只因为我一句说话,就扭转了胜负。我看到他们都非常失望,班杰明好像快晕过去了。”
“他这个人就是喜欢造作,明天他就没事了。大家是有些失望,但他们没有埋怨你,不是吗?你说的是实话,如果刚才你忘记了,我也会说出这个事实的。”
“其实我刚才犹豫过,心想要不要说谎,如果我说谎了,那你会当面纠正我吗?”隔着邓肯的车,方晓翎停下来望着邓肯问。
邓肯打开车门,两人坐进车里。邓肯打开一段轻柔的音乐,过了好一会才开口,说的却是另一码事:“我想,你知道,我是英国人。我的父亲,是个生意人,应该说,是个很传统的生意人。”
方晓翎很诧异邓肯突然说起自己的家世,一双妙目看着他不明所以。邓肯继续说:“我在中学就迷上了德州扑克,当时我还在英国,虽然他没有强制阻止我玩,但态度是反对的。他曾经好几次试图让我转移这项爱好,即使只是业余的玩玩。但后来发生了一件事,他不再反对我打牌了。”
“那次,他在家里开了个宴会招待朋友和客户,其中有个很重要的客人提出想玩德州扑克。我的父亲不感兴趣,因此我就自告奋勇上场。父亲皱着眉头,最终没有阻止,但暗地对我说,我要玩,就用自己的资金玩。那是100欧元盲注的牌桌,对当时的我来说,是支付不起的。不过,你知道,我也有年少气盛的时候。”
“我那时已经玩得很不错的,不过我父亲的朋友们可也有好些厉害角色。有一把牌我用AA在翻牌全下,结果对方翻出一个set来。如果我输掉,就会输掉我所有的资金。然后,河牌被我击中了A,在场所有人,包括我父亲都在感叹我的好运气。”
“只有我一个人觉察到了,发牌员在发河牌之前没有消掉一张牌。在他重新洗牌之前,我指出了这一点,于是河牌要重新发,结果我输掉了那个彩池。客人走后,我的父亲什么也没说,但我看得出当晚他的心情非常的好。从那天开始,他就再也不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