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多年没见到她了。她很聪明,和我一样,不过,还是不要像我的好。”丽莎语无伦次的说着,目光闪烁,坐在旁边的方晓翎真有点心惊肉跳的感觉,她继续说着:“她很坚强,这一点像我,不对,是比我还坚强。这个不像她的父亲,她的父亲是个窝囊废。要不是我,他根本就不能站起来。那时候,他总是病恹恹的坐在轮椅上,要不是我费尽九牛二虎之力让他下定决心相信我,他才不能靠自己的双腿走路。是的,是我计划着一切,指挥着他走的每一步,他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可他站起来了,却想从我的手上挣脱出来,像蛋白和蛋黄一样混不到一起去。方小姐,你知道吗?为什么鸡蛋薄饼会散开,因为你搅拌得不够均匀,它们就是不想让你随心所欲的控制。你一定要坚持着,不能用搅蛋器,一定要用你的双手去运用勺子,将它们禁锢在你想要的范围内。他要是肯好好听话,我叫他做什么就做什么,他不能做的我来帮他做,这个家原本就会风平浪静的渡过。”
“你认为他应该像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那样听你的话吗?”方晓翎受不了这样的压抑,她打断丽莎的臆想般的呓语问。
丽莎笑了,笑容中有两分得意,其余的却都是凄然。她转脸望着方晓翎说:“他的身体早就是个成年人了,可他的心智永远都那么不成熟。你们都不了解他,甚至连他自己,还有他的医生都不了解他。只有我才了解,他什么可以做,什么不应该去做。这样,表面上他才能像个正常人一样生活。我知道,别人看上去他就像我的木偶一样,认为是我在不近人情的操纵着他。但所有人都不明白,连贝克自己都不明白,只要那样,他才能一步步接近正常人,但他永远也成不了正常人,他有病!我离开他以后,他一直站不起来,对不对,方小姐?”
和丽莎的眼睛对视着,方晓翎觉得一阵悚然,看来,她对贝克的了解超过了所有人。同样作为女人,方晓翎从她的眼神中看到了深切的悲哀和后悔。她是在后悔不该负气离开贝克吗?她流露出来的感情表现出她对贝克仍然有着深厚的爱恋,因为方晓翎从她的眼里读到了自己对邓肯的感觉,虽然情感上自己远远没有她的来的深刻。
丽莎叹了口气:“我就想,世上不会有人无缘无故的借钱给我,我既然回来了,还在打牌,那总有一天和我丈夫女儿认识的人会找到我。”
“不要告诉他们我在这里,也不要告诉他们我现在的状况,你就当没见过我好了。”方晓翎离开的时候,丽莎这样对她说。独自一人在梯间中行走,方晓翎觉得这里比刚才更加昏暗,墙壁上的斑驳零落的痕迹也更加错综复杂,正如自己的思绪混乱。迎面打开了木门的房间内,一个老人带着麻木的眼神通过锈迹斑斑的铁拉闸看着方晓翎一步步走下楼梯,眼珠一动不动,彷如一个绝望的囚徒。方晓翎加快了脚步,这个地方她一刻都不想再多呆。她想到丽莎一直住在这里,真想马上回去把她拉出来,强迫她回到贝克身边去。但这样的妻子,贝克还能接受吗?艾薇还会容纳她作为自己的母亲吗?
快到楼梯口了,今天的天气晴朗,阳光透过铁门的间隙照耀在死气沉沉的公寓门口。就当方晓翎快要踏上这充满生命力的光线中时,有人用钥匙打开了铁门,一个活跃的身影跳了进来。他比方晓翎高了一个头,灿烂的阳光从他身后投射过来,让方晓翎习惯了黑暗的瞳孔一下子没看清他的样貌。
“晓翎,你来看我吗?”这人的声音中流露出惊喜和快乐,他右手搭上了方晓翎的左肩。可方晓翎的心情正处于一种从监狱中逃出来的感觉,这种突如其来的打击令她恍如惊弓之鸟。她飞快的伸手逮住这人的两只手指,将它们向后拗过去。接下来应该趁他剧痛的时候,另一只手压着他的手肘,将他一只手反剪在身后。这一招也是余洋教她的,并且和她练习了好多遍。可听到这人吃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