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馬上要醒過來了,休息幾天差不多就可以恢復了,最近不要太勞累。」
醫生囑咐完,就帶著身後幾個完全呆傻的護士離開了這裡,將整個長廊繼續交給給他們。
醫生護士的離開讓站在門口的唐遲深完完整整的出現在阮含之面前,之間剛觸碰到特製玻璃牆上的阮含之抿著唇,竭力咽下淚水,眼尾含淚的看著唐遲深。
儘管唐遲深已經無數次模擬看到爸爸的樣子,但真當自己身處在這樣的情景時,唐遲深腦袋還是一片空白,完全將腦海中的模擬演戲忘了個精光。
看到阮含之眼尾淚水滑落的時候,近一米九的大個子突然就慌了手腳,最後半蹲下來替阮含之擦掉了眼尾的淚水,輕輕的抱住了他。
「爸爸。」
醇厚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阮含之顫抖著指尖,將手扶到擁抱自己的人的後背。
強忍的眼淚終究是刷的一下沖了出來,淚水沾濕了卷翹的睫毛。
阮含之閉著眼睛,任由淚水嘩啦啦的滾下:「對不起,遲深。」
唐戎稍稍退了幾步,將現在的情景留給了這對二十多年沒有見面的父子。
唐戎偷偷瞥了眼一到阮含之面前就慫的一批的小兒子,恨鐵不成鋼的輕哼。
長廊的一端,唐晝鄴仿佛溶於黑暗之中,靜靜地看著相擁的兩人,平靜了這麼多年的心底某個角落輕輕顫抖。
文滿看完這一幕,弱小的心臟終於沒能承受得住,眼睛一翻在向竹身上暈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被砸到的向竹很想捏著文滿的肩膀將他踹出這個醫院!
第42章
文滿的暈倒像是驚到了阮含之,他往病房看了一眼,確認阮初酒還沒醒來後才鬆了口氣。
唐遲深輕抿著唇,壓抑住心中的激動和鬆開阮含之:「爸爸放心,酒酒這邊我看著。」
阮含之垂著頭,極力化解此時心中翻滾的情緒,再抬起頭時嘴角依舊微微勾起。
「我去找你父親談一下。」
阮含之握緊拳頭,強迫自己轉身,朝著長廊另一端的那人一步步走去,最後停在唐晝鄴身側。
「我們談談吧。」
……
眼皮仿佛千斤重打不開來,阮初酒費勁地睜開眼睛,入目的刺眼白光讓阮初酒好不容易睜開的眼睛再度合上。
「醒了?」
文滿瓮聲瓮氣的聲音啪的一下闖入耳朵,阮初酒費力的伸手擋在眼睛前,遮住強光。
「我怎麼了。」
「哎呀祖宗,你先別開口了,先喝口水潤潤嗓子,哎你搶我杯子幹什麼?」
一個水杯抵到嘴邊微微抬起,水流順著杯壁慢慢流到唇邊,溫潤著嗓子。
水杯移走,阮初酒這才得以抬頭看到剛剛遞來水杯的是誰。
「傅聞欽,你怎麼來了。」
「聽到你暈倒了。」傅聞欽控制著病床摺疊,讓阮初酒以一個舒服的方式靠在床上。
確認阮初酒舒服了,傅聞欽才開口詢問:「怎麼樣?身體還難受嗎?」
「不難受,睡久了頭疼。」阮初酒把兩個胳膊都從被窩扒拉開,看到左手上的吊針:「我暈倒了?中暑嗎?」
文滿站在後面,搶道:「因為某人高溫工作還不肯喝藿香正氣水,還連吃了一周的高熱量食物。」
阮初酒眨眨眼睛,迅速道歉:「我錯了。」
「不,你沒錯,是我錯了。」文滿想起自己被囑咐保密的事情,心痒痒的很卻不能開口,乾脆轉移話題,「邵子宥送的甜點?我以為你扔了。」
「扔了多浪費呀。」阮初酒軟軟的笑了起來,說出的話卻將文滿氣的半死,「送都送了,而且我這不是沒胖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