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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灵石的峡谷激流的险峻的势不同。五十里外的介休却是一马平川。
此时正直初秋。微风夹带着北方蒙古高原吹来的寒意。让人心中一片凉爽。若是在往年。这一片肥沃的旷野早就麦浪滚滚。可经过三次太原救援战争。战争从去年十一月打到今年八月。规模一次比一次大。在金人的大屠杀下。富饶的太原盆的已经变成了一片不毛之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日在中天。天气开始热了起来。银术可坐在马背上。感觉身上忽冷忽热。肚子上的伤好象还没什么起色。每到中午他都要照例发起高烧。只有等夜幕降临。气温下降时。他才感觉舒服一些。
已经半个月了。银术可本就长的瘦长。被病痛折磨了这么长时间。早就病成了一具骨头架子。好象随时都有倒在的上。化成一捧黄土的可能。可他依旧在咬牙坚持。身上的臭味越来越浓。迎风十里。臭的人不敢靠近。
“我不能死。就算要死。也的先杀了杨华这个畜生。”银术可看了看远方蓝的让人绝望的天空:“怎么还不凉快下去。只要天一冷。没准我的伤就会好起来了。”他如同骷髅一样的面孔上两只眼睛绿油油的亮着。如同两点正在燃烧的鬼火。
大声咆哮着。银术可双手如爪愤怒的朝太原方向抓去。
身边的几个侍卫都嫌恶的朝旁边躲闪。女真人头脑简单。也从不掩饰自己内心的好恶。银术可身上实在太臭了。臭的人头昏眼花。在他身边多呆一刻都是一种难以忍受的折磨。
“你们在躲什么……躲什么?我就那么可怕吗?”银术可气急败坏。背心升起一股寒流。每说一句话。就有一层鸡皮疙瘩冒起。
“将军。你该喝药了。”身边。关群谄媚的递过来一葫芦药水。“这是小奴今天早晨才熬的。用的是天上的无根水。对您身体有好处。”
接过葫芦喝了一口。银术可大叫一声:“苦也。苦也。真他娘的苦。”说还没说完。银术可已经被苦出眼泪来了。喉头一阵抽动。几欲呕吐。
话还没说完。关群又从坏里掏出一个盒子。打开了。将一陀焦黄色的糖膏递过来。讨好的说:“将军。你受了伤。虚火上升。需要服用大量亮血去邪的药物。比如黄连、厚朴……可都是大苦之药物。俗话说。良药苦口利于病。为了您的身体。药还是要吃的。这是关中的金城糖。用上好的枫树熬制而成。”
银术可一把抢过关群手中的糖。放在在口中大口嚼着。直嚼的嘴角全是黄色的汁水。良久才吸了一口气。感动的拍了拍关群的肩膀。动情的说:“关群。你这人不错。我知道。别人都嫌恶我身上臭。避之惟恐不及。也只有你关群。每日为我熬制汤药。还替我洗刷伤口。我银术可不是木头人。你的心意我如何不知道。一直以来。我对你态度粗暴。哎。对不住你了!”
关群找被银术可身上那股腐败气息弄的快要窒息了。见银术可真情流露。更是厌恶。
他故意挤出两滴眼泪。呜咽着说:“小奴本是娄室将军的牧马人。若非将军收留。此刻只怕还在替他看马厩。又如何能在将军身边坐享富贵。小人这几日在将军这里。吃的用的都极尽精美。小奴的前途都在将军身上。如何不敢尽心服侍。将军对小奴这么好。若我还不用心。我我我……我连畜生都不如。将军就是小奴的亲爹啊!”
这句“亲爹”一说出口。关群神色不变。
倒是一旁的女真人招架不住。一个个面露鄙夷之色。甚至还有人小声骂道:“奸人。马屁精!”
银术可听到关群这貌似发自肺腑的心声。更是感动。“关群。你人不错。而且有大才。居然想到用那样的法子拆桥。我不如你也!而且。你献上的这个计策也不错……非常不错。等我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