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以金人的水性,这几乎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再看看部队的情形,从太原打到现在,战马都死伤殆尽,大牲口也丢了个精光。弓马无敌的女真现在彻底地变成了步兵。
侥幸活着的士兵一各个蓬头垢面,身上全是烂泥,比叫花子还狼狈。
再这么耽搁下去,问题就严重了。
活女被父亲骂了几句,心中有些恼火,他吐了一口白气:“父亲,虽然道路泥泞,可杨华地威胁已经解除,宗翰将军不会坐视我军覆灭不管的。如果不出意外,宗翰现在已经打到太原城下了。而天气眼看着就冷下来,等雨一停,这一带可就变成了我女真大军的天下了。父亲勿要焦急,也就是五天时间而已。”
“五天……哼,时间太长了!”娄室正要说话,眼前又是一个大浪涌起,将一艘筏子瞬间吞没。
身穿铁甲的金兵像秤砣一样沉没,竟没发出一声惨叫。
娄室心中一凛,大吼:“把渡河部队都撤回来,不过河了,他妈的,在这么渡下去,老子的兵都要淹死光了!”
活女大惊:“父亲……不过河了吗,进关中可是我们商量好的计策啊!”
“不去了,水太急。”娄室恼火地一跺脚,溅起一丛烂泥。
其中,一小点泥水飞到了活女脸上。也顾不得去擦,活女着急地说:“如果不渡河,我们还能怎么样,军中已经没粮食了?”
娄室负气道:“饿死算了,我哪里也不去,就呆在这里。”
众将面面相觑,皆满头水滴,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雨水,亦或是黄河水渐起的飞沫。
活女见父亲如此表态,心中一急,“父亲,的确。我女真士兵不善水,要渡过这条黄河天堑比登天还难。现在正是秋水泛滥季节,要等黄河水缓下来。起码要等到十月。可如果不过河就得拿出个不过河的章程,这么束手待毙也不是个办法。”
娄室恼火地给了儿子一巴掌,咬牙切齿道:“说过河是你。说不过河也是你。你究竟想把我往那条死路上带?”
活女委屈得想掉眼泪,他大声道:“父亲,既然这样,我们索性往南去打怀州,然后在那里征集船只杀过黄河去。”
“怀州!”众将都骚动起来,只要在那里一过黄河就是郑州。而郑州可是宋朝地心腹之地啊!
“将军,活女这不是让我们去送死吗?”乌林达泰小心地说:“郑州位于洛阳和东京之间,一旦打到那里。我军将处于宋军各路勤王大军地包围之中。”
活女笑笑:“怕什么,我们索性把洛阳也打下来。现在,宋人的西军已经全军覆灭。京城一地可没多少兵马。再说了,我们又不是去攻城。只要在那地方抢上一把,补充军用就行。郑州可富裕得很。咱们在那地方慢慢同宋军磨时间好了。
我金国东西两路大军眼看就要南下。如果我没猜错地话,宗翰大军肯定拿不下太原,定然会东去于宗望回合。两军合做一路,顺河北南下,宋军还拿什么抵挡。也许,用不了两个月他们就会打到开封城下。嘿嘿。到时候。我们自去于他们回合。这不就是一条生路吗?“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眼睛都是一亮。
乌林达泰还是有些顾虑:“杨华那边会有什么动作?”
活女:“杨华与我军大战,自身损失也非常大。没两个月缓不过气来。能守住太原就算不错了,肯定不会南下加入到东京战场的。”
娄室想了想,最后才道:“算球了,反正也没办法渡河,干脆杀去开封。就算是死,也要死他妈一个轰轰烈烈,就这么定了!”
“对,杀到东京去!”众将军都齐声大吼。
此刻,大概杨华也没想到黄河地水会大成这种地步,他还想着将来该如何介入陕西战场。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