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强盗。
事情既然发生了,敌人的军事危险也悬在头上挥之不去,总不能坐以待毙吧,总得想出一个解决的办法。
在沉默良久之后,朝中的主和派们纷纷上书。要皇帝加大和谈力度。打了一年仗。国库已经彻底空虚,精锐禁军、精锐西军已彻底从历史上消失。就算要打,大宋也没力气再打下去了。现在地大宋河北已经再没有一支军队可以调动,就连直接拱卫京畿的黄河防线也到处都是漏洞。
汇合在一起的金国两路大军铁流如注,势不可当。
也就是从这一刻起,主和派终于在与主战派地政治斗争中战局了绝对优势。
“耿大人,局势已经恶化到这等地步,可以说是举步惟坚,相公乃朝廷中流砥柱,又重。举国皆乱,唯相公乱不得。还请尽快拿出个章程来,以坚陛下和谈的决心。”唐恪脸上竟然露出一丝笑容。
在耿南仲府中,当今最受皇帝信任的两大宰相都一脸轻松地拉着家常,看不出半点紧张。
耿南仲摸了摸胡子,虚着眼睛应了一声,轻轻道:“这几日总算是清净了许多,秦桧他们成日喊打喊杀,现在怎么不喊了。百无一用是书生,这些人肩不能挑,背不能扛,真叫他们上了战场,逃得比谁都快。”
“打,还怎么打?”唐恪冷笑:“军队每天要吃要喝,钱从何来。打胜了固然好,可国库中空得只能看到老鼠,这么多军费一压下来,没个十年缓不过气。败了。你我又要担上干系。李纲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二人自从做了宰相之后,唯一的感觉就是穷。到处都在伸手要钱,现在的大宋朝再没能支撑起一场大规模的战役。与其冒着兵败和财政破产地危险开战,还不如直接同金人和谈来得简单轻松。
“恩,没钱这仗自然也打不下去,而且也打不赢。”说起钱来,耿南仲突然想起一件事:“唐相,说起军费来,京畿还有一笔大开销。南道都总管司和陕西制置司两路人马在接到老种的军令之后,一东京不去。整日要钱要饷,却很令人头疼。他们那两支部队被娄室挡在西面,日后就算有事,也无法使用。反给你金人挑衅的口实。”
“对。”唐恪点头,说:“金人地和谈条件是要三镇,现在。他们已经拿下两镇。太原那边且放在一边不说,反正中山与河间已经变成了事实上地金人国土,就算割给他们也没什么。依我看来,只要我大宋点头承认这两镇是金土,和议必成。到时候,金人自会守约。两军不战。勤王何益?再者京师缺粮,大军集于城下,朝廷将何以堪?不如下令让那两路军队回去,也免得空费钱粮。”
“让他们回去?”耿南仲还是有些心虚:“勤王之师,理应罢废,然而金人倘若来攻,何以应付?”
唐恪大笑:“耿相此话差矣!屯大军于城下,岂非更易遭金人猜忌?今尽解勤王之师,以表我守约之诚信,且割让两镇。金人为何还要兴兵?不但这两路大军应该回去,就连那范琼的部队也该调回东京。一来可以加强京城防御,再则。也可让娄室安心。一旦和约谈成,他自引军回去。”
耿南仲点头:“相公高明,三镇割之,诚不足惜!然百官中定有异议,不可不防!”原孤悬山西,三镇不数日将尽归金人。割让与否,虚名而已。百官亦厌恶战乱,谁肯务虚名而召实祸?且李纲不在朝,他们又能如何?我辈数人。定则定矣!“
“好。就这么说定了,我二人马上去见陛下。让那两路勤王军队回去,调范琼回京城。另,议和使要尽快派出。你觉得派谁去为好?”
“康王肯定是要去地,他与宗望熟悉,也说得上话。刑部尚书王云是我的人,老成持重,就派他去吧。”
现在的大宋朝皇帝已经不怎么管事了,一年以来,接连不断的失败沉重地打击了他地信心。在被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