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身之日了!”冰若恭声道。
“是……往后本宫再也不用担心有人能威胁到本宫的孩子们,再也不用担心有人伤害到他们,可……看着皇后如今的下场,本宫心中却堵得慌。”魏凝儿脸上满是惆怅。
“娘娘,皇后娘娘是咎由自取,她机关算计,做了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儿,老天爷都不会放过她的!”冰若急声道。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摆驾,本宫要去给皇上请安!”魏凝儿叹息道。
“娘娘,皇上此时……娘娘去只怕有些不妥!”冰若有些吃惊的看着魏凝儿,心中有些担心。
魏凝儿却不为所动,迈开脚步往外走去,行宫并不大,没多久她便到了皇帝的寝殿外头,还未等奴才们禀报便走了进去。
吴书来见魏凝儿进去了,也未曾多言,立即退了出去,寝殿内一时只剩下魏凝儿与皇帝两人。
看着皇帝坐在椅子上一动不动,双眼紧闭,魏凝儿并未打扰他,静静站立在他身边,她知道,皇帝的心比任何人都要痛,他所承受的比任何人都要多。
“朕是皇帝……却到了要用孩子去算计皇后的地步,何其可悲!”皇帝抬起头看着魏凝儿,眼中满是痛苦:“凝儿,朕是不是太无情了?”
“皇上,皇后娘娘两次对皇上起了杀心,皇上想弄清实情,也是情理之中!”魏凝儿还以为皇帝是因为孝贤皇后和七阿哥被皇后害死一事而伤心,没曾想他竟然是为了利用十二阿哥去算计皇后的事儿而自责。
“是……朕只是想弄清实情……可朕那时候的确起了废后之心,她想要杀朕,朕岂能饶了她?可……朕万万没有想到月汐和永琮也是她害死的,凝儿,朕是皇帝,却保护不了心爱的人,让他们被人害死。”皇帝说到此语中满是哽咽,他从未如此恨过自个。
“皇上,当初的事儿我们也始料未及啊,皇上不要自责!”魏凝儿见皇帝如此痛苦,也涨红了眼。
“朕也险些失去了你,凝儿,朕也对不起你和永瑄!”皇帝忍不住紧紧抱住了魏凝儿,心中越发的愧疚。
“皇上!”魏凝儿心中也很难受。
“朕方才已经宣了弘昼前来,他都招了,乾隆十五年,是他奉了皇后的旨意,趁着朕东巡时对你下手,逼你离开了皇宫,离开了京城,流落民间,也是皇后下了手谕,由弘昼传给了杭州知府,想杀你和永瑄。”皇帝说到此,眼中满是冷意:“乌拉那拉氏丧尽天良,凡是朕在意的,她都要毁去,而朕呢?这些年朕都做了什么?朕封她做了皇后,让她更加肆无忌惮对后宫嫔妃和皇子们下手,朕才是罪魁祸首。”
“皇上!”见皇帝如此自责,魏凝儿拼命的摇头:“臣妾知道,这不是皇上的初衷!”
“是……朕不喜欢她,朕一直不喜欢她,可朕每次都未去深究她犯下的错,这才导致她一错再错,她变得如此丧心病狂,何尝不是朕纵容所致?”皇帝说到此,脸上满是苦笑:“凝儿,你知道吗,她是皇额娘嫡亲的外甥女,朕不想让皇额娘太伤心,这些年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朕错了,姑息养奸到头来只会让一切愈发不可收拾。”
魏凝儿闻言,脸上满是震惊,下意识问道:“皇上,您怎么会知道?”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虽然皇额娘一直未曾说,可朕早就察觉到她对乌拉那拉氏不一般,那已经不是额娘对儿媳的宠爱了,那是一种盲目的、出自内心的,对亲人的宠溺,朕因此起了疑心,派人去查,直到……十三阿哥夭折前,朕才知晓了一切,为了不让皇额娘伤心,朕没有深究,放了乌拉那拉氏一马!”皇帝说到此叹息道:“皇额娘年事已高,乌拉那拉氏陪在她身边三十余年了,一直对她很孝顺,在皇额娘心中,乌拉那拉氏已经不是她的外甥女了,是她嫡亲的女儿,一旦乌拉那拉氏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