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天白雲,如既往。
他抬起頭,望向遠方。
原來……
他的世界這樣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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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靠在欄杆上,發出聲漫不經心的淡笑。
「……沈願喜歡的話,給他當不就得了。」
饒昔轉過頭,好奇地詢問道:「梁梁,你在跟誰通訊?」
「個不重要的人。」
梁鏡優斂下眼眸,向青年的方向走去。
他走到青年旁邊說:「再住天,我們回去。」
「哦。」饒昔愣,隨後臉頰有些微紅,「那以後咱兩就住在起了?」
「嗯。」梁鏡優輕輕點頭。
少年紅色的劉海於風中起伏,直挺的睫毛下,是那雙鮮紅的眼睛。
像是渾圓的紅寶石被慢慢打磨出稜角。鋒利而又堅硬。
饒昔怔了下,上下打量了少年圈,愣愣道:「梁梁,我覺得你現在有些不樣了。」
梁鏡優聞言轉頭看他,眸中泛著什麼,「哪裡不樣?」
饒昔抬頭仔細端詳他,「就是覺得跟開始見面完全不樣了。」
他轉了轉頭,目光里映出少年近在遲尺的眼眸,眸中翻湧著什麼,像是要把他給卷進去。
他聽見少年壓抑的聲音,「昔昔,不要這麼看我,我會忍不住。」
呼吸的熱氣灑在耳後。
青年雪白的耳朵不由自主地染上了層緋紅。
饒昔四肢酥麻,身體下意識有些軟。
他勉強依靠著身旁的柱子,兇巴巴地震聲說:「梁梁,你幹嘛,現在是在外面!」
軟乎的聲音被故作兇狠的語態掩飾。仿佛雪白的糕點包裹著層略微堅硬的黑色巧克力。
噴涌的溫度將巧克力融化。漸漸露出了下方的團雪白。
青年的身體慢慢地滑了下去,很快被少年抱了起來。
少年垂下眼帘,想把糕點口吞下。
饒昔放棄了掙扎,抱著梁鏡優的脖頸,死死地埋著。仿佛眼前都是黑暗,他就可以假裝什麼都沒發生。
為什麼他的身體這麼不爭氣!他不是攻嗎?難道原書作者是在騙他?
不不,不可能。
想不通又肚子氣的青年露出潔白的犬牙,伏在在少年的頸後重重地咬了口。
他聽到少年悶哼的聲音,和驟然急促的呼吸聲——
如潮湧至,勢如破竹。
饒昔看著少年頸後深刻的牙印,「我錯了。」
回答他的是周身的翻湧和少年突然壓過來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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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饒昔睜開眼醒來。他迅速往旁邊看,發現梁鏡優不在。
他飛快想要坐起身,卻在起來的時候頓感腰部陣撕扯。
饒昔不信邪,接著用力鯉魚打挺。他剛起了頭,腿上用了點力,就很快摔了回去。
昨天明明沒有做最後步,他今天起來居然腰酸腿軟?
青年低下頭,凝視了好會兒。
昨夜歷歷在目。
梁梁的唇很紅。少年的頭貼在他腰部的時候,他整個人無法控制地發燙。不僅是皮膚,仿佛全身的骨頭都在發燙。
少年頭抖,他也跟著抖。
他看著少年下方的突起,有些不好意思地伸出手。
那雙白皙的手被梁鏡優把握住。
後來丟臉的事他已經不想回憶了。
但就算他壓制著自己不去想,那幕幕還是像潮水般湧來。
少年忽然壓在他身上,眸色很黑,「昔昔,我可以嗎?」
他的吻密密麻麻,從臉直落到了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