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昔第二次走出了山門。
他看到那兩個魔修還在打,快步走過去。到安全距離時,饒昔停了下來,他拿出了那個椅子,放在地面上,隨後坐了上去。
兩個魔修打得難分難解。這個掉了一顆牙,那個青了一隻眼睛,更是新仇加舊恨,似乎還要再打個一天一夜。
登記的弟子登記好了最後一個魔修的信息,打了個哈欠起身離去。
只剩守門弟子用一種迷惑的神情遠遠地注視著這裡。
饒昔坐到了天黑,才把椅子收了回去。很快回到了他的房間裡睡覺。
他第二天出門,神清氣爽地向山門的方向走去,準備繼續他的圍觀大業。
饒昔遠遠看到那裡聚集了新的排隊魔修。
有些規矩排隊,不過插隊的魔修多了,顯得規矩排隊的魔修像個傻子。你打我,我打他,大家一起打打打。最後變成了魔修大亂燉。
饒昔有些茫然。不過他走向空地的速度一點沒變。
緊接著,他把椅子拿出來放好,坐了上去。
一個打鬥的魔修餘光撇到了坐在一旁的饒昔,迷惑和憤怒一同升起。
他一邊回擊對手魔修的時候,還不忘惡意地朝饒昔飛出了一團黑氣。
饒昔見狀,動作飛快地搬起板凳挪到了一邊。
魔修丟,饒昔躲。
魔修又丟,饒昔又躲。
魔修再丟,饒昔再躲。
他丟了半天,連饒昔的一片衣角都沒摸到。
魔修:「??」
充滿問號的魔修由於這一刻怔愣,被他的對手魔修打趴在了地上。
饒昔走過去,面無表情地踹了他一腳。
魔修正趴在地上吃土,沒有看到踹他的是誰。等他艱難地抬起頭,只看到對手魔修,當即對他露出了怨恨的神情。
對手魔修懵逼地看了饒昔一眼,又懵逼地接下了這口鍋。
他看著地上魔修要起來的身影,來不及反應,連忙出手又打了他一頓,更加接牢了這口鍋。
饒昔換了另外兩個打鬥的魔修圍觀。
兩個打鬥的魔修看起來很忙,看了他一眼也沒理他。
饒昔坐在一邊,等他們分出了勝負,就搬起椅子換了別的。
天黑時,饒昔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
守門弟子都已經認識他了。
這一次饒昔過去的時候,他居然出聲和他打了個招呼。饒昔怔了一下,很快回了一個笑。
守門弟子愣愣望著饒昔遠去的身影,臉忍不住紅了紅。只覺得剛剛青年彎起的眼睛仿佛有種特殊的魔力,真的很讓人心動。
今日打鬥的魔修結束得早。
饒昔也早早就往自己的房間裡走去。路過假山時,他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白白怎麼還不來……白白怎麼還不來……」
「我好想他!」
「我也是啊!」
「白白是不是看不上我們合歡宗了,畢竟我們跟其他魔道宗門比太弱了……」
「不可能,白白不是這樣的人!」
「那他怎麼還不來,我好想他!」說話的人煩躁地撓頭。
「現在連一點消息都打聽不到了,該死的朝雲宗!他們肯定是故意的!」
沈願路過,當即被掀起了怒火。
想到這個他就來氣,差點口吐芬芳。
沈願連忙深呼了一口氣,憋住了自己的怒氣。精緻的他絕不能如此粗俗。
「白白怎麼還不來……」
「我好想他……」
談話的幾人還在幽幽地重複,仿佛在念一段咒語。
沈願走過去,精緻的小臉含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