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上的酸軟陣陣傳來。
饒昔忍不住驚呼聲,下意識腳伸出去。
腳的目的地是梁鏡優的臉。
饒昔伸出腳才發覺不對,但是沒來得及收回。他心慌得忍不住閉眼,很快感覺到自己的腳被少年的手捧住了。
少年的聲音在黑暗中傳到他耳畔,「昔昔,不要嘴硬,疼了就告訴我,難過也告訴我。無論發生什麼都要告訴我。」
饒昔睜開眼,微微斂下眼皮,眼神閃爍了好幾下,「我不疼,也不難過。」
他只是不知道該怎麼跟梁梁開口。
那樣虛幻的東西,他要怎麼說?
梁梁會信嗎?
梁鏡優聞言,眼睫攏起,「那便好。」
他把碗勺收好,向外走去。
饒昔沒覺得哪裡不對勁。
他坐在床上,晃了晃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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遲鈍的饒昔幾天後才覺得有些不對勁。
梁鏡優最近回來的時間比以前少了。回來後跟他的親密也少了。
晚上他們躺在塊。少年也很少有其他舉動,他仿佛沾床就睡。
但那是他的特性。
梁梁以前不是這樣的。
夜色更深,饒昔仍舊強忍著睡意。他抱住睡著的少年的腦袋,有些委屈,又有點想哭。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連續的第二天晚上,饒昔忍不住躲在被子裡哭了。
梁鏡優把埋在被子裡的青年抱出來,手足無措地去親他的眼淚,「昔昔,你別哭。」
饒昔淚眼朦朧,「那你最近怎麼這麼反常,又不親我,還經常不在。」
梁鏡優低聲說:「昔昔,我需要勢力。老爹雖然直在幫我,但有很多事情,不是他說什麼就是什麼。哪怕我有sss級體質。」
饒昔哭聲頓住,抬眸看他,「之前的破碎之戰不算嗎?」
「只有少數人知道沒用。」
梁鏡優說著,眼皮垂下。漆黑直挺的睫毛遮住眼底冰冷的光。
而且,議會上的某個人,很煩。
「哦。」饒昔似懂非懂地點了下頭。
零星的眼淚還沾在他的眼睫上,像是被潤濕翅膀的黑色蝴蝶。
梁鏡優將他眼中的濕潤輕輕舔去,又去親他的唇。
他親了饒昔好幾下,隨後把青年好好地放在自己旁邊,閉上眼,輕聲說:「先睡。」
「好。」饒昔乖乖地貼著他。剛把腦袋埋上少年的胸膛,就被雙手從腰間劃入。
梁鏡優仍舊閉著眼,「晚安。」
待青年睡著後,梁鏡優把將青年更深地擁進懷裡。
「破碎之戰啊……」
他看著饒昔的睡顏,「昔昔,你什麼時候才會告訴我?你怎麼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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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梁鏡優不在。
饒昔武裝好自己,大早獨自去外面買酒。他走得匆匆忙忙。
因為不知道這邊的路況,加上第次使用光腦的導航。儘管導航精密嚴謹,饒昔還是不知道跑進了哪裡去。
饒昔撓了撓頭,看到前方隱約露出的商店標誌,迅速走了過去。
管他到了哪,能買到就好。
選好酒後,他低頭拿出光腦,因為動作飛快。包裹的嚴實里不小心露出抹脖頸,雪白又脆弱。
賣酒的店家下意識眼睛發直,「客人?」
店家伸出的手被雙從旁邊伸過來的冷白大手打斷。他痛得下意識扭頭,憤怒地看了過去。
男人站在邊,金髮被束起簇落在身後。他藍色的眼眸冷漠得像機械,如同能夠吞噬切的漆黑海底,張著血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