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尹,上次的事儿是个误会,希望你不要介意。”
我轻轻一笑,“没事,我知道您也是着急儿子。”
她长长的凝视我一眼,说道:“你也知道,我这辈子,最着急就是我这两个儿子,虽然不成器,但还是手心手背的肉,”她顿了顿,明明笑着,却有种不怒自威的神态,“你也是个明白人,咱就开门直说吧,你要怎样才肯离开我儿子?想要什么条件,你开出来。”
原本我还觉得她的话让我有些头皮发麻,但听到后来,我不觉就笑了,我努力用最最谦卑的笑容面对她,然后清清楚楚的对她说:
“阿姨,您这话可说的不对了,我可没赖着您儿子,他要愿意走就赶紧走,说老实话他老缠着我我也觉得挺烦的。”
“……”
纪时
最近这段时间公司接了新的案子,几乎忙的焦头烂额,连见越尹都是拼命挤出来的时间。
她最近忙着找工作,其实我挺想让她就歇着,我挣的养她娘俩儿完全没问题,但她从小到大自尊心都特别强,和谁都要分出个一二三,就算是好意她也会曲解出人家完全没有的意思。我就和她说说给她安排工作她脸色就不好了,我也不敢再多说。好不容易找回来的,我可不想再自作聪明给弄丢了。
这天好不容易忙完了,饭都没吃赶紧给越尹打电话,不想她那丫头不知道干嘛去了,电话关机。我拿了钥匙准备开车去她家看看,结果还没出发就被我妈的电话给截下来了。
“纪时!你快给我回来!!快回来!你招的都是什么人啊!哎呦!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她话没说完就听到家里保姆周阿姨急急的嚷嚷:“太太,太太……”
电话那头一团乱,我只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对着电话喂了半天也没人理我,只好改了方向回家。
一到家我就感觉气氛不太对。我爸坐在客厅沙发上闷着头抽着烟,我和他说话他也没理我。我只好上楼找我妈,还没上楼,远远就听见我妈难受的呻/吟声。
不等我进去,周阿姨正好出来,手上拿着水和降压药。她对我使了使眼色,我和她一并走到走廊角落。
“今天那个姓越的姑娘来过了。”
我立刻皱眉,气压一瞬间降了下去:“她怎么会过来,是不是爸妈弄的?”
周阿姨见我态度不好,连忙说:“太太请她来家里吃饭的,也没说什么重话呢!”
我一听就知道这里头的端倪,就越尹那样,刀架她脖子上她也不会主动上我家里来,多半是我妈为难她,偏偏她又是个睚眦必报的主,恐怕我妈也没吃着好果子。我最怕这些事,一头是爱人,一头是父母,都不能撕破面皮。感觉好像有一根无形的线从太阳穴穿过,两边拉扯,又疼又麻,我有些不耐的挥挥手说:“知道了,我去看看我妈。”
推门进了房,我妈听见响动,更是气上眉梢,看都不看我,翻了个身,背对着我,“养儿子干嘛?找气受!人家儿子都听话啊!偏偏我养的两个都是胳膊肘往外的啊!”
我沉默着听她念叨、抱怨,这几年她每次都这样,我已经习惯了。我走到她床边寻了椅子坐下。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什么家庭教育出那样的姑娘啊!说话没大没小!没教养啊!”
她说着说着就有点没谱了,我咳咳两声打断她:“妈,您也见好就收吧!您不惹越尹,越尹能上咱家吗?我不是早就和您说了,越尹就是您媳妇了,您认不认都是她了,何必还折腾呢?”
“哎哟——”我妈一听立刻又叫唤起来:“小周!小周!我的药啊!!要死了要死了!这是要把我气死啊——”
我原本以为我妈就故意做做样子,不想她叫唤几声后声音就开始有些不对头了,我一看她脸色